楚酒说:“麻烦大家把座位上的空调出风口全都开到最大,把机舱温度降下来,那种怪物怕冷。”
而且冰块也能融化得慢一点。
这回所有人都很积极,全都去调座位上的出风口,把附近座位的出风口也全部打开,机舱里的温度立刻明显地降低了。
这些冰块只能再坚持一会儿,楚酒说:“我们现在去查卫生间和空乘休息室。”
她想找到苏准的那个失踪的穿灰帽衫的小弟。
客舱前后一共有六间卫生间,楚酒先去查离后舱最近的四个。
她一边往后走,一边忍不住问苏准:“你怎么知道在出错的游戏茧里,违背规则的人一定会死?”
在剧情世界里,这架飞机上也被金主加上了出错的游戏茧,在没死过人的情况下,轻易相信游戏规则不能违背,不像是苏准的性格。
更何况安排出错的游戏茧的,还是那个骗了他的金主。
苏准倒是有点纳闷:“游戏茧已经出了那么多次事,当然人人都知道,万一进了出错的游戏茧,一定不能违反规则,否则会死。你不知道?”
原来在他们剧情的世界里,这已经变成了常识。
后舱的卫生间占用灯都亮着,里面全部有人。
在这架危机重重的飞机上,躲进卫生间似乎是个办法。
韩序用锁匠一间间地开卫生间的电子锁。
里面藏着的人男女老少,每个都吓得不轻,还有一个已经中了幻觉的招,正在目光呆滞地对着镜子画花,幸好还没到四十分钟,被白落苏一嗓子吼醒。
后舱没发现灰帽衫,几个人往前搜,终于,在锁匠打开一间洗手间的门时,楚酒从门缝里看见了灰帽衫的脸。
灰帽衫没想到锁住的门能从外面打开,更没想到外面有苏准,火速把门重新拉上。
苏准觉得不对,把烤盘塞给白落苏,自己上前一脚把门踹开。
两个人手里都有枪,完全是在比谁更快。
灰帽衫比不过他家老大,被苏准一枪打在小臂上,手中的枪落地。
楚酒在苏准身后提醒:“他身上可能还有另外一把枪。”
苏准把灰帽衫按在洗手池上,利落地搜他身上,掀开衣服,又搜出一把枪。
当然是死去的光头丢的那把。
苏准死死地按着灰帽衫,问:“你干什么好事了?”
灰帽衫听出他口气中浓重的杀意,整个人都在哆嗦。
“……大黑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当时你带着那女孩走了,没一会儿他就不对劲了,好像疯了一样嗷嗷乱叫,后来忽然攥住脖子,好像有人勒他一样,我一害怕,就跑了,藏在洗手间里……”
苏准问:“那他的枪怎么会到你手里?”
“我后来听见外面没什么动静了,就偷偷出去,看见人质都跑了,他已经死了,趴在地上,我怕枪落到别人手里,就把他手里的枪摸走了。”
苏准问:“我就在楼下,出了这种事,你为什么不过去叫我?”
灰帽衫支支吾吾。
楚酒没时间听他废话,自己挤进狭窄的卫生间,动手去搜。
她从灰帽衫的口袋里翻出几张纸页。
是二号箱内容物的详细说明,果然在他这里。
除了他,这架飞机上也真的没什么人会去昏迷的治安局押送员身上偷这几张纸。
苏准看清楚酒搜出来的是什么,反手掐住灰帽衫脖子,用枪指着他的头,“你偷这个干什么?”
灰帽衫吓得完全站不住了,双腿往下软。
“我数到三,你偷这个干什么?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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