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另一个办法。
在幻象中,触觉仍然是真实可靠的,这是游戏茧本身的基本规则。
楚酒摸出手机。
视觉并不可靠,楚酒检查了一遍屏幕上的界面,确认和平时是完全一致的,找到闹钟,选择铃声。
她把音量一口气按到最大,放在耳边,紧贴住耳朵。
“叮铃铃铃铃——”
楚酒:“……”
要被……震聋了。
看说明书上距离与分贝数的列表,唤醒身处幻觉中的人,只需要在她耳边弄出足够大的声音就行了。
铃声音量足够,楚酒却没有前两次从噩梦中突然被拉出来的感觉,看来现在还在现实里。
楚酒大大地松了口气。
这方法什么都好,就是太费耳朵。
苏准被她的铃声吓了一跳,“你在干什么?”
不过马上意识到:“用手机铃声叫醒自己,这倒是个好办法。”
楚酒看他一眼,忽然探身对着他的耳朵大吼了一声,“苏准!”
苏准无奈,“你叫什么?我没在幻觉里。”
那可未必。
“没什么,”楚酒说,“叫一声比较保险。”
不过他俩这边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对面的兔耳朵影子大概受到惊吓,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苏准和楚酒追了过去。
机尾也拉着条白色的细绳子,出了细绳,应该就算离开了保留区,再往前也是旋转楼梯。
楚酒知道,向上就是上一层客舱,往下是货舱,只不过两边的门看起来都锁着。
那只兔耳朵不知去哪了,连半条影子都没有。
既然不在幻觉里,兔耳朵就是真的,看它的体型大小,说不定是二号箱里的内容物。
就在它刚刚站的地方,机尾的舱壁上有扇一本书大小的方型小门,也许是维修用的,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里面黑洞洞的。
苏准弯下腰往里面仔细看:“该不会是钻进这个洞里面去了吧?”
楚酒提醒他,“如果里面真有东西,当心戳你眼睛。”
苏准并不怕,“我好像……真的看到什么东西一闪就过去了……”
他把位置让给楚酒。
楚酒刚刚已经很对不起自己的耳朵了,现在很宝贝自己的眼睛,并不想凑过去看,只远远地瞄了一眼,什么都没看到。
不用说洞口太小,就算它真的能钻到这里面去,现在也弄不出来。
苏准上了几级楼梯,拉了拉上一层客舱的门,门锁着,他又试了试下面货舱的门,也锁着。
楚酒也下去研究货舱的门。
宙斯最喜欢把东西藏在地下,这架飞机的最下层应该就是货舱了,可惜门上是电子锁,锁得死死的。
楚酒问苏准:“你能开货舱门对不对?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
他们原本打算在货舱跳伞,肯定有办法开货舱门。
苏准二话不说,拿出手机,看了看密码,去开锁。
然而就像在驾驶舱门前一样,这扇门他也打不开。
苏准:“……”
这位劫机犯不止丢了伞包,现在连跳伞的地方的门都开不了。
两人在机尾,四周很安静,楚酒忽然听见,楼梯上,上层客舱门里好像有声音,似乎有人在尖叫,感觉不太对。
苏准也听见了,“我们回去。”
两个人火速穿过保留区,回到前舱的旋转楼梯,楚酒几步窜上去,差点撞在一个跑过来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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