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拿走的,”楚酒说,“四周根本就没有人,它们是突然一起消失的,一瞬间就没了,就好像……”
楚酒努力地形容,“……就像突然被一把鬼火呼地一下烧光了一样。”
苏准:“鬼火??”
楚酒郑重地点头,言之凿凿:“真的,蓝色的鬼火。感觉怎么说呢,就很超自然。”
她好像在态度认真地讲鬼故事。
这也确实是个鬼故事,机舱里所有人都在这里,谁都没去动过座椅,座椅上的东西却没了。
苏准不太放心,把两只手举起来,比成兔子耳朵的形状放在头顶。
众目睽睽之下,劫机犯突然比了个兔耳朵。
苏准顶着一对耳朵问楚酒:“你真的看清楚了?就像被……鬼火烧了一样?”
他自己问得都不太信。
楚酒拿出十二万分诚信的态度,点头,“真的,看得很清楚,就像鬼火一样,蓝光一闪,包包就没了。”
蹲在地上的人鸦雀无声,听着这个傻大胆的奇葩人质给拿枪的劫机犯讲鬼故事。
苏准也在盯着她瞧。
花体字忽然无声无息地在空中缓缓浮现:
【苏准:眷恋值加100】
楚酒不动声色,心中却想:这位的眷恋值加得好神奇。
涨眷恋值的这两回,上次是她非常直白地告诉他,想揭开他的面具,看看他的脸,这次是主动举手,给他编了个鬼故事。
每一次干的事都很匪夷所思,不太像是正常人,胆子很大,逻辑奇葩。
可偏偏好像他就喜欢这个。
苏准不比兔子耳朵了,放下手,转了转手里的枪,思忖:“哪来的鬼火?真把东西烧了?”
楚酒搭茬:“也未必就是烧了,说不定是个阵法,瞬移走了什么的?会不会?”
光头:“啊?阵法?瞬移?你写玄幻小说呢??”
楚酒一通胡说八道,苏准却好像真在思考这种可能性。
他想了想,“保留区的东西非常特殊,有这种事也不奇怪,说不定真的有把东西挪到别处的可能。我们还是得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伞包找回来。”
他吩咐光头和灰帽衫:“你们去搜一遍客舱,到处都找找看。”
楚酒蹲着不说话了。
先把他们几个稳住再说。
苏准他们进不了驾驶舱,伞包也没了,困在这架飞机上走投无路,让他们到处找找伞包,至少有事情可忙,免得狗急跳墙,不知道干出什么来。
苏准自己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他翻到一个号码,把手机放在耳边等了一会儿。
楚酒猜测,他在打金主的电话。可无论是虚拟的还是真实的电话,他都打不通。
光头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汇报:“这层的犄角旮旯全都看过了,没找到。”
苏准低头不语。
楚酒知道他在琢磨什么,他肯定在想:不会是被弄到下一层的保留区里去了吧?
灰帽衫也想到了,有点害怕:“苏哥,咱们真的要进保留区?”
光头那么冲,眼睛中却也露出畏惧的神情,“苏哥……不要吧?”
楚酒看热闹不嫌事大,小声怂恿:“你们不去找伞包,难道就这么等着飞机降落吗?”
蹲着的人质们:“……”
就没见过这么替劫机犯着想的人质。
灰帽衫说:“可是乘客须知里说,去保留区得拿着特殊的身份卡,我们又没有……”
规则第二条写得很明确:下层客舱为保留区域,乘客禁止入内,除非您持有印着哭泣兔子头的身份卡。
他们是NPC,仿佛一点都没觉得必须遵守规则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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