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苏看完,严重地沉默了。
好半天才问:“‘制服’是什么意思?”
“丧失反抗能力。”楚酒说,复述了一遍收到的红字提示。
“系统不安好心,这是让玩家自相残杀。”白落苏想了想,“只要大家全都不动手,我们赶在明天仪式结束之前关停这里,就什么事都没有。”
楚酒心想:但愿。
白落苏说:“对了,我去旁边几个房间跟人聊过,有不少人都在商量着逃跑。”
连续死了两次人,现在大家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想逃跑是正常反应。
白落苏叹了口气,“我劝了他们半天,一定要遵守邀请函上的规则,违反规则离开庄园就是死路一条,总算暂时把他们留下来了。”
韩序从卫生间探出头,“白落苏,你也来洗洗额头。”
白落苏没懂:“啊?为什么?”
不过还是乖乖地进洗手间了。
外面忽然“哐”地一声响。
动静不小,不知道是哪个房间,像是很重的撞墙的声音,过了片刻,又是一下,然后再来一下。
楚酒跳起来,打开房门。
声音是从更远一点的地方传来的,楚酒仔细听了听,直奔斜对面的一个房间,敲了敲门。
其他房间的人也听到声音,纷纷探出头。
楚酒敲了半天,门总算开了。
门缝里露出小胡子的脸,他问:“有事?”
他一开门,楚酒就用手一把撑住,顺便把门开大,“我听见声音,你们怎么了?”然后探头往里看,“你室友呢?”
小胡子关不上门,又看见楚酒身后,韩序和白落苏也过来了,半天才说:“他晕过去了。”
他按着门和楚酒较劲,想把门重新关起来,楚酒看清了他的手。
也像楚酒的手一样,皮肤干瘪,起了一层细密的褶皱,不那么明显,但是留意的话,还是能看得出来。
小胡子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楚酒就已经从他胳膊底下钻进了房间里。
床边地上,躺着和小胡子同房间的梳马尾辫的男生。
他的前额上是大片的淤血,明显是撞墙撞的。
韩序和白落苏也跟进来了,白落苏一看清状况,不由分说,一拳揍在小胡子脸上。
他的拳头打不到许为辞,打小胡子却很够用,小胡子左边腮帮重重地挨了他一拳头,人向后栽倒,撞得桌椅乒乒乓乓一阵乱响。
楚酒蹲下试了试马尾辫的呼吸。
他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小胡子抹了抹嘴角的血沫,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他说:“别人不懂规则,你们几个难道也不懂?你们都看见了,不遵守规则就得死。规则让我们听主人的,主人发的任务是制服人货,就必须得制服人货,否则让我等死吗?”
白落苏怒了,“就算做任务,截止时间也是明天上午,说过多少次了,在这之前游戏茧一定会被关停。”
小胡子笑了一声,“这里死就是真的死,我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你说的‘关停’上。提示和信为什么要偷偷发给我们?就是为了方便我们下手,想都知道,越拖着明白的人越多,还怎么‘制服’?当然要趁现在动手。”
人与人之间的体力差距没那么大,尤其是不太强壮的“挑夫”,趁着“人货”们没有警惕心的时候,更容易得手,他算计得很清楚。
他刚说完,门外就来人了。
是颜七带着两个侍者。
侍者们直接过来抬马尾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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