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当了医生,中年人被安排做了病人。
“言医生现在已经完全不认识我了。”中年人叹了口气,“他最近压力很大,一直失眠,睡不好,正好我们院有个度假村两天两夜的名额,他想来休息两天,结果偏偏遇到这种事……”
楚酒心想,怪不得一用“安然入梦”,就立刻涨了四百眷恋值,安然入梦还能再用一次,岂不是又能涨四百?
旁边305病房忽然探出一颗脑袋。
这脑袋楚酒见过,是刚入院时,在送药的尖锐警告音中一路狂奔跑回病房的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
眼镜哥鬼鬼祟祟地左右张望,看到了站在走廊里的楚酒他们,小声问:“你们几个是306还是307的?我们正在开会,你们要不要来?”
身后有个男人的声音传出来,“不是我们公司的人,算了吧。”
男声软塌塌的,又时不时尖锐地拐个弯,听着像个太监。
钟瑶也从门里探头出来,“他们是我们病房的,我都认识,他们特别厉害,绝对靠谱。”
眼镜男也回过头,对门里说:“赵总,人手多点没坏处。”
门里那太监嗓的男人有点不耐烦:“好好好,算了,让他们进来。”
不知道他们在开什么会。
中年人没有想进的意思,韩序低声对楚酒说:“我们去看看。”
眼镜哥把门稍微开大一点,一等楚酒他们三个进病房,就火速关上门。
病房里竟然挤着一大群人,病床上都坐满了,还有很多人站着,大概一共有二三十个,钟瑶和薛怀仰都在。
钟瑶拉楚酒到她旁边,小声说:“这差不多都是我们公司过来团建的人。”
她指指前面,“那个是赵副总,是这次团建带队的领导。”
赵副总是个中年男人,就是刚刚那个太监嗓,脑袋上的发蜡打了不少,这两天没法打理,油乎乎乱七八糟,身上也套着虚拟的病号服,站在最前面,在主持会议。
她又介绍旁边的眼镜哥,“他叫黄泽,这两天一直都在忙着组织大家想办法。”
楚酒点点头,扫视一圈,忽然看到一个人。
是曾业的儿子,小欧。
小欧也穿着病号服,和照片上一样,面庞清秀,眼神明亮。
楚酒悄悄指着小欧,问钟瑶:“那个也是你们公司的?”
“不是,”钟瑶说,“好像说是一个什么很厉害的人的儿子,我们公司的赵副总听说了,就也让他一起来开会了。”
赵副总正在说:“目前的状况大家都很清楚了,我们现在没有选择。多数人早晚都得动手术,现在动过手术的人,基本都在停尸房。”
整间病房里这么多人,却很安静。
眼镜哥黄泽在旁边插口说:“据说今天手术室维修,所有手术都停了。”
“躲得过今天,躲不过明天,这里的时间那么奇怪,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天黑,等天一亮,大家就又得动手术了。”赵副总总结,“所以咱们必须尽快想办法冲出去。”
楚酒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墙上,他们305病房也挂着同样的镜框,里面是内容一样的规章制度。
第一条就是:所有患者在完全康复前,不得离开医院大楼。
规则不是闹着玩的。
钟瑶忍不住开口,“赵总,第一天就有人往外冲,结果都死了。”
别人也在纷纷说:“是,就算运气好,护士没抓住,一迈出楼门就倒了。”
“气都没了,还是被护士拖进停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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