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苏的表情复杂。
楚酒顺便问:“你呢?他们让你得了什么病?”
白落苏一定也被安上了什么病,进了这医院,谁都逃不掉。
白落苏回答:“精神分裂。”
白落苏:“我感觉这回我治安局卧底角色的定位,应该是个精神分裂,哪都敢去的傻大胆儿病人。你觉得我扮演得像不像?”
楚酒:“……”
连护士休息室都敢进,是挺像。
这哥们还去什么调查科,明明应该去电影学院学表演。
头上的齿轮还在转动,楚酒抬起头研究。
白落苏并不看好,“这看着也太复杂了,行不行啊?”
楚酒不理他,指挥:“往左前挪三米。”
白落苏吭哧吭哧地抱着梯子,往左前挪了一段距离,抱怨:“你是不是应该减减肥?”
楚酒仰头继续琢磨齿轮,“减什么肥。你是不是应该健健身?”
白落苏闷。
楚酒说:“好好搬梯子,出去以后,我教你搏击,要是能打到许组长,说不定她就让你进调查科了。”
白落苏更闷了,“你当我没学?我当然请过教练了,请的可是最贵的当年A5大赛的冠军。”
楚酒:“A5大赛的冠军就把你教成这样?”
白落苏噎了噎,双手作势要松开梯子,可惜楚酒根本没看他,眼睛一直在齿轮上。
白落苏只好默默地重新扶好梯子。
齿轮们彼此连接,结构非常复杂,不过楚酒还是琢磨出了一点门道,她试探着伸出手,攥着一个小齿轮,稍微用力。
这一部分立刻脱开周围的齿轮。
它旁边另一只齿轮停下来了,带动连杆,搭上另一只大齿轮。
它们就这样,牵一发而动全身,一路带动其他齿轮改变了状态。
白落苏知道她想干什么了,她想让最大的时间齿轮运转到白天时,就和其他齿轮脱开。
医院一旦不运转了,自然所有手术就没了。
白落苏仰头看着,越看越觉得这想法可行,动一点点,一路传过去,就可以彻底解决问题。
挑在梯子顶端的楚酒却轻轻“啊”了一声。
“不对。”
她说着,火速把小齿轮推回原位。
就在推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危险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要崩了。
幸好楚酒的动作够快,变化一路飞快地传导过去,咯吱声消失了。
白落苏完全没懂。
楚酒解释:“刚刚张力太大了,那边有个小齿轮承受不了。”
白落苏倒吸一口凉气:“所以我们刚才是在爆炸的边缘走了一圈?”
楚酒没搭茬,自己望着上面思索,“所以这样不行,做法还是要更保守一点……”
白落苏:好。保守好。
姐姐,求你保守。
昼夜大轮上,黑色的齿一格格滑过,时间在往前走着。
楚酒盯一会儿上面的机械,再对照着盯一会儿下面的透明大楼,思索良久,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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