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吧……死了一个,再生一个啊……”
共享脸护士看了半天胎心图,满意了,交代韩序:“你自己继续做,一定要做到屏幕上报完成,才能停,”她指指床头的按钮,“有事的话按铃叫人。”
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她伸出手,“住院的时候以休息为主,你们两个的手机得交给我。”
楚酒和韩序没跟她争,一起把手机上交了。
护士满意了,回到小车那边,拿了两张贴纸,写上房间号和床位号,贴在两人的手机上。
她推车走了。
她一走,楚酒就先跟瘦子招呼,“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按上次游戏茧里的经验,副本里的人分两种,一种被洗脑成了NPC,维持游戏运作,另一种更像是玩家,保持了正常的记忆。
不知道这几位是哪种。
瘦子目视前方,恍若无闻。
隔壁床的姑娘一直闭着眼睛输液,这会儿倒是睁开眼,忽然出声了。
她的声音虚弱,却很清晰:“我是跟公司过来团建的,这人好像是自己来度假的,你不用问他,他好像已经吓疯了。”
她说“团建”和“度假”。
没人来医院团建和度假,这里本来是个度假村,这姑娘还记得团建的事,是个没被洗脑的“玩家”。
姑娘问楚酒:“你们呢?你们刚进来?”
楚酒随口胡编,“我们路过这里,一不小心就进来了。”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楚酒弄清楚了。
这姑娘叫钟瑶,胖子叫薛怀仰,两个人是同一家公司的同事,因为公司组织团建,才到了这个度假村。
旁边床的瘦子叫丁奕,听说是来度假村玩的。
钟瑶他们刚一到度假村,当天夜里,半夜就听见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装修。
等她真的醒过来,睁开眼睛,才发现周围大变样,竟然奇怪地从度假村变成了一家医院。
楚酒明白,钟瑶说的装修声,应该是系统在指挥“NPC”们调整游戏茧里的硬件设备。
虽然很多道具都可以虚拟,但是桌椅和床铺之类的实物还是得搬动,有些东西也需要真的动手改造。
“他们把床挪了,强迫我们重新分了房间,说是病房,”钟瑶说,“他们还非说我们每个人都有病。”
楚酒好奇:“他们给你安排了什么病?”
钟瑶答:“白血病,还好说是没有配型的骨髓,没安排移植手术,就输着液,先这么苟着。”
她伸了伸扎着针头的那条胳膊,用另一只手碰了碰吊着的输液管。
输液管轻飘飘地晃了晃,明显是虚拟的。
“护士每天都来给我输液,明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可是人还是觉得特别难受,昏昏沉沉的。”
楚酒问:“那些护士是怎么回事?脸一样,好像还都是男的。”
这个钟瑶知道。
她回答:“其实都是度假村里的人,听说我们同事里,也有好几个长得比较壮的人,从那天晚上开始,都变成护士了。他们好像傻了一样,已经不认识人了。”
系统挑了最强壮的人当npc。
钟瑶说:“后来大家发现眼前能调出游戏界面,这才明白,这里莫名其妙自动变成了游戏茧。可我们全都没戴手环啊?”
钟瑶很奇怪,“我听说过,这种AR游戏,不是只有戴了手环,才能看到游戏茧里的东西吗?”
这件事很难解释,楚酒继续问:“那你们往外跑过没有?”
病房条例里,已经给了不许离开医院大楼的规则,楚酒想知道,真逃跑的话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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