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一双眼睛,从容沉稳,不带丝毫稚气。
像是一封写满千言万语的信,因为种种的种种,又揉成一团,丢进书桌抽屉的角落里,终究没有寄出去。
这样的眼睛,衬得一会议室夸张的欧式大眼珠个顶个的空洞无物。
别人都在看他的脸,只有楚酒目光下移。
脸再好看,也可能只是幻象而已,只能说明他捏脸的技术好,一出游戏茧,还不知道是什么妖魔鬼怪。
楚酒在盯着他胸前晃来晃去的工牌。
很奇怪,是黄色的试用期工牌。
刚才在楼梯间,他挂的明明还是金色的管理层工牌。
头一回看见有人反向升职。
他不止把工牌换了,还特地赶过来参加新员工的入职测试。
工牌上有他的名字——韩序。
楚酒觉得这名字有点眼熟,不过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大概是不想对人笑,他始终垂着眼眸,目光根本不跟监考的寸头男有任何接触。
他这样一个公司的管理层,换成试用期工牌来参加新员工测试,寸头男好像也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照样也发给他一份资料。
韩序接过来,姿态淡定地低头翻阅。
楚酒收回目光,清掉脑中杂念,继续认真看自己的手机。
二十分钟过得飞快,楚酒的手机耗尽了最后一点电量,屏幕黑了。
寸头男敲敲桌子,“时间到了。”
一片痛苦的哀嚎,有人快哭了,“这么多,怎么可能记得住?”
寸头男恍若无闻,站起来,拿过一沓试卷,“现在开始测试,限时十五分钟。”
第6章
寸头男收掉所有人手里的资料,每人发了一份试卷和一支答题用的笔。
楚酒拿到试卷,放下一颗心——还好,试卷上没打马赛克。
寸头男把一个定时器摆在会议桌上,按了下去,“十五分钟,计时开始。”
瘦长条坐在楚酒旁边,先浏览了一遍试卷,扫完题目,手心里的冷汗就冒出来了。
题很多,题型也不少,单选多选填空判断,考的全都是刚刚那份公司资料里的内容,各种细枝末节,牛角尖钻到极处,让人发懵。
瘦长条偏头悄悄看了一眼周围。
人人脸色惨白。
瘦长条又转头看了眼楚酒。
她已经开始专心答题了,走笔如飞,答得毫不迟疑。
一会儿就往下翻一页,纸张哗啦哗啦响,声音更让人心神不宁。
不过楚酒并不是这间会议室里答得最快的。
只过了大概五分钟,就有人把试卷往桌子中间一推,“答完了。”
是刚才最后进门的那个男人,韩序。
这种生死攸关的试卷,他竟然都不检查,像是很没耐心一样,一做完就把卷子推给寸头男。
他这一提前交卷,大家的压力更大了,头顶草正被题目折磨得痛苦欲绝,忍不住不忿,小声嘀咕:“提前交什么卷?显得你厉害?”
韩序的神情纹丝不动,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把手里的笔转了一圈又一圈。
楚酒心道:只怕不是为了炫耀。说不定提前交卷可以加分。
楚酒也加快了速度。
两三分钟后,楚酒也默默地把答完的试卷推给寸头男。
韩序若有所思地看了这边一眼,转了两圈笔,移开了目光。
“叮铃铃”一声响,十五分钟结束的闹钟声在会议室中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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