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青剥了一个送到萧则绪嘴边。
过了冬天他还是喜欢吃葡萄,夏天葡萄个头大,几乎是一箩筐一箩筐似的往宫里头送。
“你吃就好了, 还顾着我做什么。”
萧则绪直了直身子, 让夏寒青靠在他身上舒服些。
随着门口一声吼叫声,一黑白相间之物从外头扭动着肥胖的身躯慢悠悠地进来。
“团团。”
萧则绪朝食铁兽招了招手, 食铁兽乖乖地蹭到夏寒青手边,拿头拱了拱。
夏寒青被拘在宫里头,实在无聊, 萧则绪就把团团弄进宫里头了,一开始根本不许它出长春宫。
外头的宫女太监一开始看见它吓得魂儿都快飞了, 时间久了发现它并不攻击人, 反倒还会亲昵地凑到身边讨要点心。
渐渐地大家也都不怕它了, 它现在在外头溜达像是巡逻领地似的,整个皇宫畅通无阻。
“你离他远一点儿。”
萧则绪伸着一根手指在食铁兽额头戳了两下,将它戳开,“你这么大一只,小心别伤了他。”
夏寒青哭笑不得,殿下太过小心了。
他本就是武将,身强力壮,别说怀一个,就算肚子里头是个双胞胎,他也能带着小崽子健步如飞。
食铁兽不依不饶又贴了上来,萧则绪摸了摸他的头,从旁边抽出一根翠竹来送到它嘴边。
那一口钢牙看得人还是心惊。
萧则绪笑道:“我和它打起来一定是三七分,它三我七。”
“嗯?”夏寒青一脸茫然。
“它三口把我脑袋咬下来,我七下便下地府。”
夏寒青哈哈大笑,“殿下……团团不会这么做的。”
他自然是将食铁兽驯服后才会将它送给殿下。
他笑着笑着有些直不起腰来,萧则绪只好抱着他给他顺了顺背。
夏寒青眉头一拧越发觉得疼痛难忍,手捂着肚子,“疼……”
“殿下,他可能要出来了。”
萧则绪一惊,也顾不得手中没批完的奏折,急忙朝门外喊去,又急急忙忙将夏寒青抱起来往床边走去。
“太医,听澜,叫太医,要生了。”
所有太医、接生的大夫以及融雪早早就在临盆期逼近时被安排住在长春宫,就等着这一天。
整个长春宫进进出出极为匆忙,外头禁军李辰焕早就做好准备,重病把守,闲杂人等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夏老夫人也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有经验在身,萧则绪就将战场交给她,所有人听她号令。
但母子有别,夏老夫人也只能在屏风外转悠。
江陵带着一队队的人端着热水和毛巾往里头送,锅炉房里百刃带人烧水劈柴,斧头轮的都冒烟了。
萧则绪守在床边握着夏寒青的手,拿着帕子一个劲儿地帮他擦着额头的汗。
“殿下,这产房之地,血腥气重。”
刘犇想把人赶走,他站在这里,旁人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不用管孤,孤就在这里陪着将军。”
他死死抓着夏寒青的手,又拿了人参片含在夏寒青嘴边补充体力。
刘犇见赶不走他,也只好罢休。
先前那位帮夏寒青把脉诊治的大夫也混在其中,准备接生。
夏寒青额头沁出丝丝密汗,汗水打湿了发丝黏在脸上,死死咬着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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