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糖呢?”
“没有糖,殿下要吃些苦才能记住。”夏寒青一脸冷漠,还要继续灌药。
萧则绪:“……”
他往下一钻,用被子将头蒙住,气呼呼道:“不喝了,将军昨日说爱我,今日连块糖都不给吃。”
夏寒青哭笑不得,放下药碗拉扯了一下被子,“殿下……
他摸了块橘子糖丢进口中,掀开被子一角找了个缝隙钻进去。
黑暗之下,萧则绪感觉到有一副温热的躯体钻了进来,随后慢慢往上爬,找到他的下巴。
“夏……”
萧则绪话还没出口便被人堵住了唇,橘子甜香入喉,他抓过身上那人翻身压住了他化为主动,忍不住轻笑一声。
“将军这是自荐枕席?”
夏寒青从被角里钻出来脸色发烫,“殿下身上还有伤,不能胡闹。”
“还不是你来勾我。”
萧则绪咬了咬唇瓣,这才松开人。
夏寒青趁此空档连忙爬下来,抓着药碗,红着脸将自己埋起来,“殿下快喝药吧,一会儿就凉了。”
萧则绪这才张嘴喝了药,慢吞吞地喝了药,再来一块橘子糖,日子过的悠哉。
然而外面就不一样了,钟泓和各州郡拿不到新种,一天天地催景顺帝,景顺帝被催的一个头两个大,只能跑到萧则绪这里来。
萧则绪直接装死,夏寒青一问三不知。
西北那边赫连咎也一直在催,最后听说朝堂换了个人当家,直接就骂燕云背信弃义,不顾商人死活,要起兵。
学堂停工,天下天子原本还在歌功颂德,这一下子闹得直接由赞转骂。
景顺帝每天不是在发脾气就是在发脾气的路上。
整个人被气得头晕脑胀。
外头听澜匆匆进来,正好看见萧则绪没骨头似的躺在夏寒青怀里,手不安分地乱摸,他脸色一红,轻咳一声。
“殿下,永安宫那位被赐了白绫,罪名是谋害皇后,肃王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在陛下寝宫外跪着呢。”
萧则绪拱了拱身子,“知道了,冯鹏怎么样了?”
“冯鹏吐了不少东西,这是赫连王子那边派人送来的,从赫连池府中搜出来的信。”
萧则绪接过信看了两眼,全是萧建白和赫连池的勾当,二人约定夏寒青死后冯鹏会接替他的位置,萧建白答应了平珠割地赔款,永结友好。
“哼,想的倒挺美,谋害同僚,为一己之私竟答应这等不平之约,萧建白这是要把燕云拱手送人。”
“陛下怎么样了?”
“又病了,赐死丽妃后忽然就病了,福乐正伺候着呢。”
“更衣!我去看看他。”
萧则绪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夏寒青拿了衣裳给他穿好,手指在青丝间穿梭帮他绑好头发。
他先是帮永安宫走了一趟,里面传来大吼大叫的声音,丽妃正挣扎着不愿意自尽,闹得人仰马翻。
“丽妃娘娘,别来无恙。”
“太子殿下?”丽妃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哭着抓住萧则绪一片衣角,“殿下,本宫是冤枉的,本宫要见陛下,殿下,殿下,你不是说本宫是你的母妃……”
萧则绪视线微微下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抓着衣角一个后退,丽妃便摔在了地上。
“孤可没有一个害死孤亲生母亲的母妃,丽妃娘娘,下辈子多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别再为了个男人赔上自己一辈子。”
他朝旁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很快便转身离开。
“怎么说也是父皇的妃子,手上利索些!”
轻飘飘几个字传进丽妃耳中,脖间白绫渐渐加重力气,她不可置信地留下两行清泪,曾经的记忆一点点回荡在脑海中。
从她第一次在船上初遇陛下,与他谈论诗词歌赋,互许终生,她陪他来到京城,才知道他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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