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棺木合上,绑上架子,厚重的棺木足足用了二三十人才抬起来。
她荣耀了一辈子,最后也没能走过一遍正门,只在侧方位的宫门开了一个小缝让人勉强过去。
甚至连丧礼都没办,只在袁家停灵几日后,便草草寻了地方下葬。
萧则绪听着都不免有些唏嘘。
真可怜啊。
“殿下,葡萄。”
夏寒青将剥好的普通送进萧则绪唇边。
“寒青……”
萧则绪欲言又止。
他突然转头朝夏寒青问道:“你会觉得我这个人虚伪自私,满口谎言吗?”
这些日子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没有避着夏寒青,任何阴谋阳谋全暴露在夏寒青的视野之下。
夏寒青被他问得愣了一下,然而很快便用双臂抱住他,在萧则绪唇上亲了一下。
“臣永远倾慕殿下。”
“臣只会更心疼殿下,是他们欺人太甚在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殿下无过,若是换臣来,臣会做的更绝。”
萧则绪一愣,明显没想到夏寒青会是这个回答。
这世间哪里有什么神佛,就算是神佛也要在这凡尘世间摔地灰头土脸地一身泥。
他突然笑了两声,心绪豁然开朗。
“陪我出去走走吧。”
萧则绪收起手里头的奏折,反正也看不完,出门散散心。
宫内依旧是零零散散的宫人们,忙忙碌碌,各司其职,夏寒青戴着面具跟在他身后,地上被宫人扫出一条小路,两侧堆着薄雪。
萧则绪牵着夏寒青的手,以防他滑倒,两个人转到梅园,红梅白雪正开得好看。
积雪压在梅树枝上,萧则绪轻轻折下一支,红梅上还零星了一些小雪,寒香扑鼻,他将红梅递给夏寒青。
“想喝梅花酒。”
他想头垫在夏寒青肩膀上朝他眨了眨眼睛。
“那臣摘些梅花,再扫一些干净的白雪。”
萧则绪点了点头,依旧挂在他身上,在夏寒青脖颈间蹭了蹭,“还想吃梅花糕。”
“臣再去小厨房给殿下做梅花糕。”
萧则绪哼哼了两声,撒娇的意味越发浓厚,听得夏寒青耳根子都红了。
身后听澜和福乐还跟着,以及一些其他伺候的宫人,早已见怪不怪。
夏寒青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的声音,他挑了开得最好的几支梅花,有时梅花开得高了些,他掂着脚去够。
吓得萧则绪连忙扶住他的腰。
“不吃了,不吃了,咱不摘了。”
太危险了。
萧则绪环住他的腰,帮他揉了揉沉重的腰身。
“叫他们去摘好了。”
“走了这么久累不累?咱们回去吧。”
他正要走,忽然有一宫女急匆匆地跑过来,扑腾一下跪在雪地里。
“殿下,丽妃娘娘她流产了。”
萧则绪刚要抬脚的动作停了下来,眉宇微蹙,微微一惊。
“流产?”
难道是萧建白做的?
还是袁家?
这事他可没动手脚,他虽不喜欢丽妃,但绝不会伤及子嗣。
“去看看。”
丽妃现在也算是他的长辈,如今父皇病着,后宫也没了别人,于情于理他得去看一眼。
永安宫内丽妃躺在榻上,发丝被汗水粘着在脸上,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往外端出来,太医在屏风外急得暖暖转,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嬷嬷在里面指挥着。
萧则绪抬脚进去便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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