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随意惩罚臣,臣都领罚。”夏寒青说得一本正经。
只是这话听在萧则绪耳中却变了味,他弯了弯唇角,凑近夏寒青,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笑道:“随便罚?”
“是!”
夏寒青尚未反应过来这其中的歧义。
门外突然传来福乐的敲门声,得到萧则绪指令后他才敢推门进来。
“殿下。”
福乐绕了一圈凑到萧则绪耳边低语了几声。
萧则绪笑笑,鱼儿上钩了。
他摆了摆手,“传御史中台、刑部尚书、刑部侍郎、范幼薇觐见,商议新法一事。”
这几个人是出了名的老古板,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那臣先行告退。”
夏寒青极有眼力见地要避开这些事。
“回来,孤想吃葡萄,你来剥。”
夏寒青有些无奈:“殿下现在越发像个昏君了,臣不可影响殿下谈正事。”
“昏君?”
萧则绪眉梢一挑,躺在美人怀里吃葡萄这事确实有些像昏君所为,但是真的很快乐……
他在坐榻上调转了方向,干脆直接躺在夏寒青腿上枕着他,笑盈盈道:“这样是不是更像昏君了?”
这叫什么?
书本上说这叫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殿下……”
夏寒青往他唇边送了个葡萄,腿上的重量让他心跳如麻。
萧则绪张嘴吃掉葡萄,顺势舔了舔夏寒青的指尖,抓着他的手背亲了一下,笑道:“等亡国了,太子妃就只能跟孤一起死了。”
夏寒青抿着唇。
“有臣在,不会让殿下亡国的。”
“哈哈哈,大将军神武无敌,将军可要保护好孤。”
他笑着在夏寒青腿上打了个滚,又唯恐自己掉下去,往里挪了挪,挪着挪着他便突然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抬眸看向夏寒青。
夏寒青正脸色通红,眼神飘忽,默默地伸手将他的脑袋往外搬了搬,又拿袖子挡住。
“殿下……”
“不要乱动。”
萧则绪正打算再开口调戏一二,外面传来福乐的声音。
“殿下,几位大人来了。”
萧则绪听到声音,腰身一挺便坐起身来,将衣领袖口清理齐整才迈着步子重新坐到书桌前。
“请几位大人进来。”
金冠之下,他又恢复了先前的冷峻清贵、傲睨万物的模样。
随手翻动书页,毛领微动,冬日的暖阳透过窗子像是给他镀上一层柔光,连发丝都透着一层金色,逆光之下侧颜俊美而不失英气。
“臣参见太子殿下。”
为首的是刑部尚书,他刚起身又看到旁边的夏寒青,忙又行礼到:“夏将军。”
夏寒青颔首,算是互相见过。
“请坐,找几位来是谈一下律法完善的问题。”
萧则绪指着书案上的一摞书,上面许多地方用朱笔勾拳做了批注。
几人探讨了许久,夏寒青就在旁边时不时剥一个葡萄,有时又拿着他的兵书翻看。
到最后说得口干舌燥,外头福乐找人送了几碗汤来暖暖身子,递到萧则绪手边时,特地使了个眼色。
萧则绪将汤往夏寒青手边推了推,夏寒青立刻了然般地拿着汤匙喂到萧则绪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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