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舅舅也是看透其中的道理,才越发退隐朝堂,儿子走了,母妃好自为之。”
他缓缓起身,随后扛着包袱,大步离开,甚至都没敢再回头。
淑妃堵着一口气硬是气得砸了手头的琉璃盏。
萧则绪——
京城外,忽而风起,飞沙走石,树叶沙沙作响,天色瞧着也不太好。
萧承允背着包袱,只带了两个随身伺候的人,面前的雕花马车朴实寻常,他立定看了眼天色。
“王爷,会下雨吗?要不咱再等一天吧。”其中一个叫洗墨的眯着眼睛看着这乱七八糟的天色。
“不了。”
萧承允转身就要上车。
“二哥……”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清润的声音。
萧承允扭过头来,萧则绪穿着一身绯色长袍,衣衫被风吹得呼呼作响,手里拎着一个包袱,身后还是跟着那个戴鬼面具的人。
“二哥留步。”
萧则绪上前将手里的包袱给他。
“你这是?”
萧承允打开包袱,里面放着些许银两和一些吃食,厚实的衣裳。
“听说二哥出门什么都没有带,我便叫人收拾了这些,德州甚远,一路颠簸,无银两傍身是不行的。”
“三弟。”
萧承允眼圈一红,“我对不住你,我从前对你……”
他和萧则绪作对了那么多年,哪一次见了不是话里带刺。
萧则绪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我一直是拿你当二哥看的,你我的恩怨不过是母亲之间的争斗波及,但我们是手足至亲。”
“德州虽远,但富庶和睦,你往后若有难处,只管写信送进京来,逢年过节也会派人去接你的,朝堂上说的那些不过是讲给外人听的,二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说得满脸真情。
像是一个恨铁不成钢的好弟弟。
萧承允垂眸吸了吸鼻子,鼻头酸涩,努力将眼泪憋了回去。
“我听你的。”
“这次商会的事是有人在背后故意借了你的手行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二哥一个清白。”
“好……”
萧承允垂着头,最后转身上了马车,还掀开帘子朝萧则绪招了招手。
萧则绪抬手,看着马车在风尘中渐渐消失在视野中,笑容也渐渐淡了下来。
“殿下为什么挑了德州这个地方?”夏寒青摘下面具有些不解。
“上次张中正处理德州水患,孤趁机换上去了一批人,德州也算是在孤的掌控之中。”
萧承允在德州,一举一动他都会清清楚楚。
他也并非滥杀无辜之人,萧承允不过是被人淑妃教唆,又被肃王当枪使,他懒得动萧承允,就当是留一个手足在这世上。
“陆一,叮嘱洗墨,任何风吹草动,即刻上报,你亲自走一趟,护送端王进德州。”
“是。”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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