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名字的则喜极而泣, 没有名字的郁结于心,背着包袱离开了京城。
金銮殿内萧则绪换了一身墨色蟒袍,以冠束发,贵气逼人,坐在龙椅旁边,好似不是太子,反而就该是那龙椅的主人,是这天下的主人。
福乐在旁高喊一声, “宣新科学子上殿。”
声音一直传到金銮殿外, 禁军列在两侧,数百白玉长阶下那二十人正翘首以盼, 衣冠整齐,以名次排列,各个深呼一口气, 手心捏了一把汗。
言茵茵站在第三位,抬眼一眼望不到金銮殿的全貌, 刺眼的阳光射在琉璃瓦上, 刺得她眼睛有些睁不开。
她跟着前头的两人一步一步踏上白玉长阶, 每一步都落到实处,稳稳当当。
姑母,茵茵终于实现了你的愿望。
在此之前,没有一个女人踏上过这一方白玉台阶,便是身为皇后的言子宁也从未走过这道台阶进入金銮殿。
她是第一个!
古往今来的第一个。
她抬手挺胸,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之下一步一步走到最前方,丝毫不露怯色。
金銮殿内雅雀无声,除了新科二十人激动的心跳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移地看着这最新的二十个人。
尤其是其中的三位女子,这天底下竟然真的有女人能走到这金銮殿上。
“参见太子殿下。”
众人齐声跪倒。
萧则绪坐在最上首,隔着长阶,没人看得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浓浓的压迫感让他们不敢抬头直视,只心生敬畏。
“诸卿平身。”
稍一开口,清润而不失威严的声音落到在场每一个人耳中。
那二十个人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尤其是有个小胖子太过紧张脚下一滑又摔了下去,周围低低的笑声让他忍不住脸色涨红。
“诸位乃我新科二十子,不必多礼,抬起头来,让孤瞧瞧。”
萧则绪也跟好奇这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走到金銮殿上的几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尤其是那位柳春山,他从看到卷子时便极为喜欢。
下面的人咽了咽口水,按他说的抬起头来,只是垂着眼皮,根本不敢直视,目光盯着金銮殿的地板。
站在最后一个的简平,本长得有些娇小,又前头几人挡着,她默默抬了抬眼,余光扫过最上首的那人。
只觉得声音耳熟,墨色如玉,天威浩然,可惜隔得太远,她没看清楚太子殿下的样貌。
“今日殿试,由孤亲自出题。”
“柳春山可在?”
“草民在。”
最前头的柳春山只穿着件粗布麻衣,却气度不凡,一举一动虽有些生硬,倒不失礼节。
萧则绪根据近日与平珠通商一事、钱庄建立,包括农耕荒地开垦、税收设定等诸多问题,挨个问了一遍。
这些全是他上台起来的所有举措,他想听听新人的建议,尤其是这些人有一小部分是从底层爬上来的,他们的建议尤为可贵。
“第三名钟茵上前答话。”
随着福乐高喊出声,言茵茵从学子队伍中缓缓走出,上前跪拜。
“原来是钟大人家的姑娘……”
萧则绪在上面装的好像与她素不相识,钟茵也只当是一个小官之女,一问一答,挑不出错处。
“第十八名范幼薇上前答话。”
“范幼薇?可是范社范大人之女?果真是京城第一才女。”
“民女范幼薇见过太子殿下,范社正是家父。”
范幼薇依旧不卑不亢,脊背挺直,礼节俱全。
“第二十名简平——”
终于轮到简平,她深呼一口气,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民女简平参见太子殿下。”
“简平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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