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了一步,双膝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萧则绪毫不留情地大笑出声。
他走到夏寒青面前,微微蹲下了身。
“殿下,这不妥。”
“上来!不然就在这里干你。”
夏寒青:!!
他吓得麻溜儿地搂住萧则绪的脖子,趴了上去。
萧则绪背着他,找了根棍子支撑,一路攀爬到了山顶,时不时还在人臀上捏一把调戏出声,惊得夏寒青脸色通红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起来。
山顶风大,吹得人衣袍鼓鼓囊囊的,还有许多小花开着,姹紫嫣红,站在山顶透过云层便能看到京城,甚至还能看到那座巍峨的皇宫。
萧则绪站在一座无字碑前。
轻轻掀起长袍跪下——
“殿下!这是?”
夏寒青一惊,隐隐猜到了什么。
“母后。”
萧则绪轻唤出声。
“母后?”
身旁夏寒青扑腾一跪。
“是该叫母后。”
萧则绪扬起唇角,拎着旁边的包袱,先是一坛酒,他掀开红布,摆了大海碗,满满倒了一碗。
“母后,你最喜欢的烈酒。”
“城东那家的。”
“还有城北你最喜欢的何家娘子的胭脂。”
他打开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里面是女儿家常用的胭脂,脂粉细腻,颜色透亮。
“城南徐夫子锻造的匕首。”
“城西的苏绣衣裳、明月楼的珠钗步摇……”
言子宁是一个很坚定自我的人,她立誓要成为一个不输于男儿的人,可她却并不是将自己打扮成男子的模样,想要成为男人。
她和姑娘们一样喜欢脂粉珠钗、喜欢漂亮的衣裳首饰,她妆容精致、貌美得体,她说话温柔、言语爽快,她能在治国之道提出见解,也能换下衣裳给她的儿子做糕点。
“这座山是儿臣挑了许久的,景色极佳,你一定喜欢。”
那日皇后陵寝被炸之后,他便偷天换日将棺木换出,寻了此处山头埋葬。
“母后,儿臣成亲了。”
“寒青是一个极好的人。”
萧则绪红着眼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只吹着风跪了许久。
夏寒青便在旁边跟着他跪了许久,直到天色稍晚,萧则绪才起身下了山。
风有些凉,夏寒青抿着唇半响才开口道:“殿下,臣幼时随父亲入宫也见过皇后娘娘,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和殿下一样温柔,也和殿下一样嘴碎,喜欢探听各种奇闻八卦——
“什么时候见的?”
萧则绪有些惊奇,他自记事起,母后的身体便渐渐不好了,很少面见外人。
“臣那时八岁,殿下还在娘娘肚子里,大概这么大。”
他在自己小腹处比划了一下,那时皇后娘娘仪态万方、贵气逼人,小腹隆起,约莫有西瓜那么大。
那个时候太子殿下还是个西瓜……
她将自己诏过去,摸了摸他的头,贴心说了很多话,不过记不清了,但他记得那是一个很漂亮、很温柔的奇女子。
只是后来听闻皇后娘娘身体不好,他一直在军营,也无缘得见。
萧则绪被他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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