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地摇了摇头。
萧则绪叹了口气,面色苍白无力,他捏起那一包药粉尽数倒入口中,吞了下去。
第二日有人想来收尸,却不见尸体,而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傻子,谁也不认得, 什么事情也不记得, 行事说话宛若幼童。
明里暗里不少人来查,只见他疯疯癫癫地蹲在地上玩蚂蚁, 瞬间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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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则绪站得笔直,单手负在伸手,指尖转动着手中的那串菩提玉珠, 不远处夏寒青送走皇帝回来。
“他走了?”
“是。”
夏寒青明显感觉到了什么冷凝的气氛,却不知怎么开口。
萧则绪没说话, 转身要走, 突然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指尖, 越握越紧,对方的温度借着指尖传进他的手心。
夏寒青握紧了他的手,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盒子,“殿下,万福斋出了新口味的糖。”
萧则绪转身蹲下,那盒子里放着一些其他颜色的糖,雕刻成花,看起来格外动人。
夏寒青捏起一粒,送到萧则绪嘴边。
萧则绪微微启唇,舌尖卷走那粒糖,唇齿之间满是荔枝的香气。
夏寒青抿着唇,不知该说些什么,胳膊顿了顿,最终还是伸出去小心翼翼地抱住萧则绪。
“臣把万福斋买了下来,殿下会开心一点吗?”
萧则绪有些错愕,一瞬间所有的委屈倾泻而出,他低头捧着夏寒青的脸,用额头碰上他的额头,轻轻应了一声。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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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溪的管家郭天孝强占民田一事很快就落下了判决,还牵扯出了郭溪的一些小事。
皇帝对郭溪贪污一事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打着填充国库的主意,自然把所有的罪名安排的明明白白。
盛怒之下,彻查郭家。
却只查获纹银八百两。
不多不少,却实在不符合郭溪的特性。
钟泓看着底下人抬上来的小箱子,实在想不通,他们忙活了一天,怎么可能就查出来八百两?
正烦恼时,门外白衣女子带着幕离朝钟泓低声道:“爹爹不若把墙皮砸了试试。”
钟泓眼前一亮,连忙命令手下人砸墙,根本没用多少力气。
灰尘四起,一锤子下去便漏出一点金灿灿的东西,钟泓大喜,亲自上手,又几锤子下去,砸出几块金砖,晃得人眼睛疼。
整整一面墙,除了外面糊着一层墙皮,里面全是由金砖罗列堆砌。
钟泓又砸了几面墙,收获颇多。
郭溪被判斩刑,大大小小罪状一堆,抄家查获金砖、珠宝、摆件折合纹银三个亿,相当于燕云四年的税收。
这一下子朝廷不仅还清了所有的商户欠款,又往工部、户部拨了许多银子,处理雪灾后续。
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能松一口气时,景顺帝却突然病倒了。
大概就是因为前段时间太忙,导致他病情加重。
当天康德禄便领着景顺帝口谕,责令肃王监国。
具体是不是口谕,谁也不清楚,但康德禄服侍皇帝多年,他的话有一定分量。
山河昭昭,星河夜暮。
飞檐翘角,朱红宫墙,金銮殿内亮着一盏小灯,守夜的小太监福乐昏昏欲睡,康德禄给了他一巴掌。
“清醒点儿。”
“哎呀,干爹,我不敢了。”
福乐捂着头,偷摸从怀里掏出一盒子点心,“干爹,您伺候了陛下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
康德禄接过点心骂了句,“还算你小子有孝心。”
福乐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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