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年轻了许多,整个人焕发了新的光彩,只是身体到底染了许多伤病,比不得三年前那般意气,沉稳了许多。
言家的族人早就在门口等着他了。
他上了马车,四下环视,言茵茵没有来,萧则绪也没有来。
很好,这里人多是非重,他们不该来。
他撂下马车帘子,却在最后一角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袁宜之依旧系着那块翠绿环佩,静静地站在人群中,什么话也没说。
哼!言子攸没理他,吩咐马夫跑得快些。
不远处阁楼之上,一人带着白色幕离,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马车出了京城的大门,这才真正舒了一口气。
“表哥,父亲会安全回到百越的,对吗?”
身后的白衣女子煮着热茶,语气里隐隐带着一丝紧张。
“会的。”
萧则绪说得笃定。
为了言子攸能安全回去,他几乎派出去的所有的精锐,陆一和风荷亲自护送,甚至从夏寒青那里借了一些人手暗中保护。
只要言家能安全回到百越,他在京城便再无后顾之忧。
只是他的视线同样落在人群中的袁宜之身上,这个袁宜之似乎与传闻中不尽相同……
言子攸出京后,雪灾一事才算是彻底安定下来,随后德州水患、济州大疫又闹了一波,好在有萧则绪那封信在前,张中正提前做好了准备。
各地水坝重新修缮,疏、堵并行,虽然手忙脚乱,但总归是避免了很多问题。
疫病之事,在传播初期便进行了封城处理,京内派遣了许多大夫前往,很快快消杀结束。
张中正也因此坐稳了工部尚书一职。
而在言家走后第二天,便有人敲响了府衙的大门,一位额头绑着白布条身披孝服的女子跪在府衙前,击鼓鸣冤,状告郭溪的管家郭天孝强占民田、害死她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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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内
书案前摆了许多香料,萧则绪撸着袖子,面前摆着数十只香丸,他打开一旁的红漆盒子,取出一只吊坠。
红绳连接,头部佩有红色流苏,尾部系着些金环、珍珠、玛瑙等配珠作为装饰,金色绳扣绑着小拇指甲盖大小的红色环玉,环玉和金绳连接着一只铜钱大小的镂空葡萄花鸟纹金球。
扣开金球,内部装有万向轴,正中央一只小小的香盂,指尖轻轻捏起一粒香丸放进了香盂之中,扣上镂空金球。
萧则绪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殿下,陛下来了。”
萧则绪的笑容戛然而止。
晦气!
“把这些收拾了,孤换一身衣裳,去一去衣上的香气。”
言家的事情水到渠成,景顺帝会怀疑背后有人也是正常,他换了白袍,外罩件金线牡丹红衫,青丝落在肩头,以红绳束之,一如三年前的打扮。
他抓起桌案上已完工的木雕,抬脚朝门外走去,刹那间眼底换成了懵懂,任凭风吹散了衣角。
夏寒青坐着轮椅踏进将军府的大门,有些无语。
下朝后他本来要飞奔回来见殿下,谁料这狗皇帝非提出要跟他回来看看儿子。
景顺帝换了便服,只不过周身贵气凌然,气质天成,康德禄依旧跟在他身侧,还有几位便装的侍卫高手。
“相公……”
夏寒青抬眼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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