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了?”
“孤一进去就看到了六个男的躺在孤的床上。”
他愤愤不平,说着倒了一杯酒,不得不说,这蒲洼茂酿的酒味道还真是不错,喝些小酒,心情都好了许多。
夏寒青一脸惊讶。
“他是觉得孤是那等好男色之徒?无耻!”
萧则绪气得酒杯砰地撂在桌上,难道他长得像是好色之徒?分明是一脸正气!
“这江岳槐怎么不给你送?难道孤看起来比你更好色?”
夏寒青:“……”
“可能觉得臣身体有恙。”
萧则绪嗤了一声。
“孤作证,你挺行的。”
那天晚上他手都要累断了,夏寒青才满意,每每想到便觉得自己那只手渐渐发烫。
“殿下!”夏寒青脸色一红。
殿下怎么能说这等浑话。
末了,夏寒青又支支吾吾问道:“殿下真的不好男色?”
“孤不好男色。”
“孤好你。”
萧则绪捏着夏寒青的下巴抬起,拇指撵过唇瓣,忽而又想到了方才那个吻,心下有些恍惚,又松开了他。
亲一下而已,又不是没亲过?
他有些恼怒。
“殿下……”
夏寒青哭笑不得。
殿下回答的这么快,定是又在玩闹。
“过来,陪孤喝酒。”
萧则绪抱起那坛子果酒,度数很低,应当不会醉人。
夏寒青默默扶着轮椅刚坐到桌子前便被塞了一杯酒。
“孤敬你一杯,这半年来多亏你悉心照料把孤喂胖,孤代自己身上这十斤肉感谢你。”
“殿下,臣不敢居功,殿下自己努力。”
萧则绪:“……”
真当孤夸你呢。
“幸好孤背着你勤加锻炼,没有变成一个胖子。”
“殿下胖些也好看。”
夏寒青说得很是诚恳,萧则绪初来将军府时整个人被那冷宫苛待的瘦弱不堪,他精心养了半年才长了些肉。
若不是知道他真的是这么诚恳的一个人呢,萧则绪一定一脚将他踹飞出去,让他知道人间疾苦。
“这第二杯酒,庆祝你我合盟,孤敬大将军。”
“臣不敢。”
“第三杯酒,孤多谢你把舅舅他们安全带回来。”
“是殿下带人解救,臣才能安然,应该是臣敬殿下,殿下是臣的救命恩人。”
萧则绪笑道:“那你岂不是得以身相许。”
夏寒青想了想正色道:“臣已经是殿下的夫婿。”
“有道理。”
萧则绪转头笑着饮了一口酒。
酒过三巡,萧则绪杯杯入肚有些醉意,没想到这果酒看似没什么劲道,后劲还有些大。
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模糊,夏寒青此刻在他眼里分分合合变成了三个人,最后又融合成一个人。
“夏寒青,你板着脸不累吗?”
萧则绪突然问道。
他从前也喜欢板着脸,因为他年纪小,自出生日起他便被封为太子,三岁开蒙,四岁习武,八岁那年朝臣请旨,他自此步入朝堂。
战战兢兢、一刻不敢松懈。
他希望自己是最好的,不敢流露出少年人的半分胆怯,佯作风轻云淡,努力与那些三四五十岁的老油条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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