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腾腾的馄饨摊前多了两位贵客, 蒸蒸雾气朦胧,萧则绪桌前摆着两碗馄饨,飘着零星的油点。
碗侧一大兜子橘子用布包着, 干干净净剥的不剩一点点白色橘丝。
萧则绪剥下来一瓣转头塞进夏寒青嘴里,笑道:“功臣先吃。”
“多谢殿下……”
夏寒青自然不敢让他喂,连忙接过橘子。
萧则绪笑意盈盈, 手中的筷子正要夹菜, 突然调转方向在夏寒青手背上轻轻敲了一下, “叫错了。”
“你说怎么罚你呢?”
“那罚臣给殿下炸豆腐?”
夏寒青一本正经问道。
萧则绪不满道:“你本来就要炸豆腐, 不算罚。”
“那要罚什么?”
夏寒青身神色认真。
似乎是在说什么国家大事一样。
萧则绪继续吃着面前的馄饨,“等我想好再罚你。”
“殿下……”
“嗯?”
萧则绪听到这声称呼又抬起头来。
夏寒青立马抿住唇,改口道:“萧郎……”
萧则绪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虽然夏寒青这个人异常执拗,但是又出奇地乖巧听话。
萧则绪同他聊了没两句便端着碗跑到馄饨铺子里头去,拿了个没剥的橘子放到老板桌子上便同他闲聊起来。
夏寒青也只能无奈地扶着轮椅跟了过去。
老板只当是个游手好闲的贵公子,瞧他长得漂亮,也乐意同他多说几句话。
“您瞧瞧这大雪,这可真是害苦了咱们老百姓咯, 三十二天呐, 都不知道咋过来的。”
老板系着围裙手上沾着面粉,正倒了一笼子馄饨入锅。
“客官, 给您添些馄饨汤否?”
“劳烦您了。”
萧则绪将碗端过去,那老板拎着大勺,一勺子便盛满了一碗汤。
“那您现在生意怎么样?雪灾影响可深啊?”萧则绪喝着汤似是无意间问起来。
“我们这还好, 我跟婆娘卖了这么多年的馄饨,也攒了一些个碎银子, 大雪刚开始那段时间那叫一个惨, 米面都买不着, 得亏我们家平日包馄饨,这面囤积的也多,才没饿死。”
“那有的人家根本买不着吃的,手里头几个铜板连块布都买不着,隔壁刘二狗他们家,他媳妇正好那几天生孩子,没办法,大雪积压,大夫也过不了,媳妇活活疼死了,孩子生下来皱皱巴巴的,没养活几天也死了。”
萧则绪压下心底的酸涩,继续问道:“这种事情为何不寻官府呢?”
“官府都忙不过来,施粥、放米、治安、流民……官府才几个人。”
“咱们这县里太爷还算是好的,有的地方听说易子而食呢,饿死了好几个村子。”
老板压低了声音,跟萧则绪说了好多那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萧则绪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回应。
百姓过的不好,便是朝廷之过。
他早已料到了下面会出现这种状况,只是真正亲耳听到又是不一样的难受。
他虽然在朝中有几个人,但能做的还是太少了,朝面几乎被肃王和端王把控,两个人斗得你来我往,根本不顾外面的死活。
“老板,如果说朝廷发放一种米,产量比你们平时种的还要多出两倍不止,米粒又大又香,要你们换米种,你们愿意换吗?”
“这……”
馄饨铺子老板这才正式看了萧则绪一眼,他方才只顾着卖馄饨收钱,这一眼看过去顿时呼吸一滞。
眼前这人长得跟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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