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听澜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开。
“殿下,奴婢带了芝麻糕来。”
“我不吃。”
萧则绪闷闷地喊了一声,将自己裹进被子里。
夏老夫人最后一脚踹开了门,正好看到床上的人将自己团成一个蛋。
小傻子看到听澜进来才委屈巴巴地探出一个脑袋来。
“听澜,相公是不是不要我了?我不吃糕点了,让他回来好不好,我的芝麻糕都给相公吃,蛋黄酥也不吃了,糯米糍也不吃了,还有绿豆糕……”
他掰着手指细细数着。
听澜拿帕子擦了擦他眼角的泪,“殿下别哭了,将军不是不要你了,他是出门给殿下买糕点了。”
“是呀,买完糕点就回来了。”
夏老夫人捏了一块芝麻糕送进他嘴边。
小傻子偏过头没有吃,只是扯了扯夏老夫人的衣角。
“那我不吃糕点,让相公回来吧。”
听澜道:“相公已经出去了,殿下乖乖吃饭,百刃做了七种糕点,殿下每天吃一盘,吃完后相公就回来了。”
两个人哄了许久才把小傻子哄好。
只是当天下午小傻子就坐在府院门口搬个小板凳,端着一盘点心,眼巴巴地望着大门外面。
他每吃一口糕点就朝门口探一下,结果又失望地收回来,继续吃糕点。
听澜站在不远处轻叹一声。
萧则绪吃掉最后一口糕点,愤愤不平地丢下盘子。
真是有病!孤为什么要在门口等夏寒青!
“听澜!叫他们准备一下,即刻启程。”
“是,殿下。”
听澜一喜,匆忙收拾东西去了。
萧则绪沉默半响,他走后夏老夫人那里不好隐瞒,届时还要靠融雪易容时不时出来溜达一下。
约莫四五日的功夫,夏寒青那边终于和言家碰头了,言家众人都被关押在囚车内,三年间死的死伤的伤,原本一百多口人只剩下三十多口人,其中还包括言家的一些门客及其子女也在内。
夏寒青瞥了一眼为首的言子攸,没敢说话。
他总不好说他是殿下的夫婿,替他来接您。
萧则绪这边一直在暗处紧跟夏寒青的队伍,亲眼见到他接到言家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现在平安无事,只是回去时恐怕就不会这么简单的。
如果言家人死在路上,便治夏寒青一个失职之罪,左右是和言家人一起赴黄泉。
月影婆娑,幽暗的树林间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迷雾朦胧中一队人马走出来,带着镣铐碰撞的声音。
夏寒青扶着轮椅,他担心这片林子会有危险,便早早从马车上下来,目光沉沉,蓄势待发。
但这片丛林是入京必经之地,而且适合埋伏。
旁边马蹄声哒哒地响,身后跟着一长串身着灰色囚服的女老少,各个沧桑无力,囚车的轱辘声和脚下的镣铐声在深夜里显得格外清脆。
突然夏寒青手轻轻一抬,那双鹰眼落在林间,常年征战,让他的感觉特别敏锐,他一进这林子便嗅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
咻地一声,一只利箭朝着夏寒青命门而来,夏寒青持剑挡下,紧接着深不见底的丛林中万箭齐发。
“保护言大人。”
夏寒青大喝一声,令徐绥等人前去护着言家众人。
长剑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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