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拖进室内。
“放开我!”
“放开我!”
萧则绪双手双脚并用来回扑腾,嬷嬷们将他身上的旧衣脱下,强行套上一件大红牡丹的婚服。
“放开我!听澜救我。”
一番扑腾之下居然还真叫他逃脱了,身上的衣服只穿了一半,头发散落,满院子乱跑。
冯保河一阵头疼,“把他绑起来。”
“放肆!阉人尔敢!”
桑月气得怒目圆睁,要上前将他们赶出去,却被听澜拦住。
听澜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同桑月开始收拾长春宫的东西,他们两个也要同萧则绪一并嫁过去的。
将军府总比这冷宫里好过的多。
整个长春宫闹得鸡飞狗跳,萧则绪最后还是被按在椅子上,五花大绑,嘴里被塞着白布。
“呜呜呜……”
嬷嬷打开旁边的箱子开始给他上妆,如今的萧则绪不过是失了圣心的傻子,他们手上的力气也变没了个轻重。
虽说是傻子,但样貌却是随了先皇后那副好皮囊,唇红齿白,发如黑玉,便连脖颈都细致如美瓷一般。
真是可惜了。
“把他塞进轿子里。”
就这样,萧则绪被打包进花轿内,从皇宫小门内一路抬到了将军府。
将军府门前的两座石狮子挂着红绸,颇有几分喜气,来来往往的下人时不时张望一番。
门口屋檐下一人坐着木质轮椅,脸色极不好看,金冠束发,宽肩窄腰,红色婚服笼罩着身躯,相貌堂堂,姿颜雄伟。
夏寒青剿灭乱匪,击退蛮夷,立下汗马功劳,只可惜废了一双腿,沦为残疾,是坐着轮椅回来的。
三日前,班师回京,为褒奖英豪,当今皇帝大手一挥居然将自己的儿子赐给臣子为妻。
夏寒青拖着病骨,跪了三天三夜都没能求得皇帝收回旨意,只能无奈娶妻。
这会子坊间都等着看笑话呢。
看看这残疾和傻子到底是怎么个成亲?
“娘,您别哭了,且回屋等着吧。”
他旁边的老夫人穿着华丽却是拿着手帕不断地抹眼泪。
“我的儿……陛下这是要咱们夏家断子绝孙啊。”
男子成婚在大燕不算什么稀罕事儿,只是男子不易受孕,若是两位男子成婚便要做好无后的准备。
夏寒青苦笑一声:“我不过一介残废,以后也不会有哪家姑娘愿意嫁过来,能得殿下为妻是我之幸事。”
傻子配残废,陛下一下子解决两个心头大患。
实在是高明!
锣鼓吹吹打打的声音由远及近,终于看到远远的花轿落在了将军府门前。
夏寒青捶手轻咳一声,勉强地扶着门前的大红柱子站立,一瘸一拐地忍着疼痛。
“请……娘子下轿。”
周围看热闹的群众忍不住发出阵阵嘲笑声。
听澜站在轿前,掀开轿帘,扶着萧则绪从花轿内走出。
萧则绪蒙在盖头里什么也看不清,有些害怕。
他呜咽两声,想要挣扎逃跑。
听澜扶稳他劝慰道:“殿下,等您的相公把盖头揭下来您就可以看到了。”
夏寒青冷着脸看着眼前这一切,他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废太子并没有什么好感,只是互相可怜罢了。
他只希望双方不要互相惹事,友好相处,将军府也不介意多养一个人。
他转身一瘸一拐拖着步子重新坐在轮椅上,声音冷冽。
“请殿下恕臣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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