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我先提前跟你说一下,向月被抓进去了几个月,估计已经开始有些疯癫,她那样得失心重的人,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你知道的。”
向阳对他们已经没什么感受了,只想别耽误过自己家的日子,“所以现在他们来找我们是做什么?”
周场看着家里警卫员先过来收拾了一遍,茶壶里还有烧的热水,给她倒上了一杯递过去。
“既然来了就看看是啥意思,我总是要知道的。”
十点半就收到了警卫的电话,他自己去的,只是他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俩人老的实在有些快,瘦又黑,满头白发。
向大伯搀扶着向大娘看到周场过来,忙不迭的过去。
周场带着他们到旁边站着。
“向大伯,我前段时间没在,你有什么事情吗?”
向伯娘看着周场,伸手就要过来打他,“你知不知道,向月疯了,她成了疯子,你跟向阳都满意了吧,你们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把我们好好的一家都折腾散了,老天爷啊,你可睁开眼看看吧。”
周场往后退了一步,这可真是笑死人,滑天下之大稽。
“可别再埋怨老天爷了,老天爷没逼着你家闺女去赶人家结婚,也没逼你们去做坏事,正是老天爷睁开眼了,所以才算是恶有恶报。”他说话的语气还带着一些无奈,看吧,总有一些人会把自己做错的事情怪到别人的身上。
向大娘没想到周场居然敢这么说话。
向大伯还是拦着她,突然间就拔高了声音,“你能不能闭嘴,还嫌不够乱吗?”
向大娘这才算是没再说话,但脸上依旧还是不忿。
向大伯这会叹了一声气,“周场侄女婿,我今天,是有事来求你的,这你看,能不能把向月的工作给我们安排回来,赵耀也到年龄了,可以接他妈的班。”
周场对他们家的情况了解的很清楚,是因为向月回到厂子里也不好好干活,还跟人打架损坏了厂里的共同财产。
“这个我帮不了,我现在也不管钢铁厂,而且你们二老不是有工作吗?也可以给赵耀啊。”他说完又是一停顿,“别不是你们的工作也要拿出来卖吧,所以不愿意给你们的外孙。”
向大伯一时语塞,也没再说话。
周场觉得自己还真是猜对了。
向大伯深吸一口气,“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我们俩要给自己存点棺材本,眼看着我们向月我们是指望不了。”
周场经历过无数的生死,心早就硬的跟石头一样,这世上他能为之心软的只有家人。
“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向大伯现在是完全死心了,周场不会帮他们,当年的事情也真的走错了,他知道向阳悄悄换了下乡的名额,但没拦着,也不想拦着,他替弟弟养个儿子已经是仁至义尽,再帮个闺女,实在没有那么大的能力,那会谁家都不好过,饭都吃不起。
周场进了大院门的时候正巧看到向阳站在那里,眼睛看着那互相搀扶满头白发的老两口。
“怎么了?心软?”
向阳点了下头,“嗯,其实你知道吗?我爸跟我大伯长的很像,我有时候在想我爸年老之后也会长成这样吧。”
周场牵着她的手,“我知道了,我去帮忙,但不会给向月安排工作,给老两口一笔钱。”
向阳低着头,“算了,就当做我们积德行善,为了咱们家那么多孩子着想,保佑他们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周场笑着嗯了下,“是,为了咱们的孩子。”
周实跟周温回北京是过了元宵节的,他们俩都是要提前回来,好开始工作。
周场去了海淀区开会,向阳提前在站台等他们的,看到俩孩子招招手。
“累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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