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看到车过来,让他们到一边站着。
周场从车上下来,让警卫员先开车进去。
向家老两口看着周场都有些不敢认,二十年过去,那个当初从乡下来的少年现在摇身一变已经这么优秀了。
周场笑的十分温和,“大伯,大伯娘,好久不见,我是周场呢,还记得我吗?”
向大伯连连点头,“记得记得,这向阳在吗?”他不想直接跟周场说,因为他肯定不会答应,但只要说通向阳,吹枕边风远比他们这样会更有用。
周场把手套摘下来,和煦耐心像是跟他们唠家常,“向阳回河山沟了,地里忙,她回去帮忙。”
向伯娘看起来十分的憔悴,跟当初那个满是算计市侩的女人似乎一点都不一样。
向大伯一听就知道是躲他们。
“那,那你知道向月也被抓进去的事不,我们老两口可就她这一个闺女。”
周场虽然现在负责了别的,但也听说了这件事情,开口就是宽慰他们,“如果她没参与到赵南平的犯罪中,应该也就拘留几个月就会出来。”即使出来之后她养尊处优的这么多年,日子也不会好过,没那么多钱让她去挥霍,也没人时时刻刻捧着她,像向月那样的人,肯定受不了这样的落差,这才是最好看的。
向大伯觉得周场真是个心胸宽大的人,有些哽咽,“那年的事情是我跟你伯娘对不住你们,等到向阳回来之后,带着孩子一起回家吃顿饭,咱们说到底也是一家人。”要是周场能认下他们这门亲戚,那往后的好处都很大。
周场又不是小孩,这话说的真好听。
“大伯,要是向月死了,我跟向阳肯定会回去的。”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说人生死就像是说今天吃什么饭一样随便。
向大娘顿时立刻就指着周场,“你怎么说话呢,你在咒我们向月。”
周场十分好脾气的再开口,“大伯娘,当初向月也是要往死了逼向阳的,我这不过是说说,你就这么激动啊,真是不知道我的岳父岳母在泉下有知该怎么想。”
向伯娘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向大伯伸手拦住。
“那就先这样,我们就先回去了。”
周场看着他们,漫不经心的,“好,不送。”他自己慢慢走回去。
老卢从后面跟上来,“伙计,真行啊,刚刚是把人损了一顿吧。”
周场看见他,背着手走过去,微微叹了一声气,“你不知道,向阳当年过的十分艰难。”
老卢也多少知道一些她家的事情,“确实过分,人家俩孤儿,不过我今个听到一个消息,向燃的老丈人好像让退了,那十年手上也不咋干净,但念在他曾经也劳苦功高,算是功过相抵,不过职级降了两级。”他说着还比划着俩手指头,连降两级什么概念,军人都是考军功跟时间的。
周场听到这事倒是挑了下眉,向燃的事情他知道一些,也没告诉过向阳。
当年向燃娶的是文工团的跳舞的女同志,叫钟竹,她父亲职位并不低,但只有这一个闺女,平时比较宠爱,看上向燃的优点在于他无父无母,说到底是想招个上门女婿,可想上门女婿什么都好,学问高,长的也好,那就难挑了。
钟竹第一次见到向燃就喜欢上了。
“那近期就会回北京了吧。”北京这边有干休所。
老卢点头,“估计五月份左右,你要叫弟妹回来一趟不,这总得见见亲弟弟,还有弟媳妇,侄女。”
周场点头,“到时候再说,她这次回去还要帮着忙家里的事情。”
老卢看他哼了一下,“做你家的媳妇可真是不容易,向阳还要跑回去忙家里的活。”
周场听着他的嘲讽,啧啧两声还带着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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