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不敢相信。
“真的。”
心不在焉的人变成姜墨,在门口险上撞上人,边道歉边抬头,然后愣了,“盛老师?”
盛老师如今四十出头,保养得好,身材气质上佳,一点看不出年岁。
盛倪显然也一怔,几秒后才认出人,“墨墨?”
“是我,盛老师。”随后姜墨看清她手里一个三四岁小男孩,“这是?”
“我儿子。”盛倪拍拍男孩,“叫哥哥姐姐。”
小男孩便奶声奶气喊哥哥姐姐。
姜墨这才想起来介绍身边人,“盛老师,这是我先生,贺星沉。”
盛倪有段时间正热恋,孩子他爸每个周末都留在她家,因而那会她时不时会逗逗脸红得不行的徒弟,多年过去,这一幕依旧深刻。
此刻看着俩人交握的双手,脸上笑意深深。
不过眼下有事,只好说:“今天不方便,你改天来一趟我家,咱们师徒俩聚聚。”
姜墨犹豫,她早不弹钢琴了,技艺生疏得不行,她害怕。
但师徒情分轻易抹不去,只能应下来。
......
到家,姜墨心里一直提不起来劲,越想越烦乱。
贺星沉看出来,牵着人在沙发坐下,柔声问:“心情不好?”
“有点......”
“那是你的钢琴老师?”
“嗯。”
“要不要我陪你去?”贺星沉大概明白她的心情,他知道这几年她没有碰过钢琴。
姜墨犹豫一会,“可以吗?”
贺星沉握上她手,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软肉,“当然可以。”然后像看透她,又问:“是不是还担心贝云亭。”
“是,你说她知不知道这件事?”
“不清楚,她找过你吗?”
“这几天没有。”姜墨叹气,怎么前段时间看着还有复合的迹象,现在祝嘉佑居然要结婚,还在年前,现在离过年两个月时间不到了。
“那我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她?”姜墨没了主意,问他意见。
“打。”不打今晚过不去,贺星沉提醒:“祝嘉佑只是今天那么一说,请帖还没发出来,这件事不知还有没有转圜余地,她要是不知道,你先别说太多。”
姜墨定下心,拨通电话,对面接起,“墨墨,找我干嘛?”
声音又大又响亮,丝毫不见难过,姜墨心一松,可紧接着又担心起来,小心问:“还在忙?”
贝云亭:“是啊,钱哪那么好挣,我多干一分钟活就能挣一分钟钱。”
“你注意休息,别熬坏身体。”
“知道啦,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姜墨停下来,捂上话筒,抬头去看贺星沉,贺星沉给了她一个安心眼神,她这才继续说话,“没事,就是想问问你下次什么回来。”
“不知道,过年吧,想我了?”
“嗯,很想你。”姜墨语气装做轻松,“云亭,你要是有什么事记得找我,千万不要自己抗。”
贝云亭大声笑:“那当然找你,不找你我找谁,你别想跑。”
听着这笑声,姜墨眼眶变红,不敢想象她知道那事之后的难过。
当初分手,她给自己连打好几个电话,每通电话一个多小时,贝云亭什么都不说,只哭。
通话挂断,姜墨更加难受,眼里已有泪光闪烁,“贺星沉......”
贺星沉低头亲她眼睛,细声安慰:“都是成年人了,有处理事情的能力,不用太担心。”
“可是,可是我是不是应该告诉她?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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