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韦仲早参加过许多类似培训,梁老师更不在话下,当下目光都投向姜墨。
“小姜老师,你去?”
姜墨迟疑,“什么时候?”
“周六的培训,苏城。”
“周六?”
陈曼云见她蹙眉,问道:“怎么,有事情啊?”
姜墨收起表情,“没有,我不确定有没有事,可以晚点答复吗?”
贺星沉说这周六上完夜班,要跟她出去吃饭......她感觉好久没见过他了都……
可惜一连两三天姜墨没再见到人,他偶尔会给自己发信息,像之前一样汇报工作,几点上手术台,几点下,有时候还拍过来两三张食堂的饭菜。
那菜看着就寡淡没有食欲,姜墨想给他送,但这周课题组又急着要材料,给了她一堆数据分析,她忙不开,自己的饭都是点外卖。
周四快下班,陈曼云又问她确不确定,得报名单了,不然流程走不完。
姜墨只好答应。
会议一共五天,报告内容都是她未曾接触过的领域,比如老年人口生存状态与社会支持、不同收入群体的生存压力和社会信心等等,她其实很感兴趣。
苏城不远,开车两个小时,但姜墨不会开车,只能选择高铁。
周五,收拾好行李,姜墨给贺星沉打了个电话,打到第二个才有人接,“贺星沉,我得出差几天,麻烦你照顾一下可可行吗?”
他说周末能回家,后面应当没有那么高强度的工作了。
“出差?”
“嗯。”
“去几天?”
“五天。”
“什么时候去?”
“明天。”
那边沉默许久,应下来,“照顾好自己,可可不用担心。”
“谢谢。”
贺星沉晚上有手术,下了手术台又值夜班,连轴转十几个小时,中间断断续续休息,周六早上等同事来交班才彻底结束。
许全看他累得不行,“贺医生,这段时间麻烦您了。”
贺星沉捏捏眉心,说没事。
“您回家好好休息吧,后面的班我来上。”
男人点头,没多闲聊,一项一项交接完手上工作,换衣服,下班离开,但等了一个星期的家倒也不着急回了,反正家里没人。
到家,一开门,空荡荡的屋子里静悄悄,只有可可凑过来在他脚边打转,贺星沉无奈万分,去喂猫。
可可吃饱,躺在沙发上晒朝阳,四爪朝天,惬意万分,贺星沉笑骂一声:“小东西。”
洗完澡,没什么胃口,躺进她新换的轻软被窝,熟悉清甜的味道包裹,一下入眠。
太累,醒来天已经天黑,贺星沉喂完小猫咪,忙了会自己的课题,他这个年纪的医生,不仅要兼顾临床也得搞研究,一个人当成三个人用。
入行以来无论是同学同事都抱怨辛苦,没日没夜,不能顾及家庭,就连江集那几个每次看他都一脸同情,仿佛他深处地狱。
9月以前他认为他们多虑,他很喜欢工作的状态,忙到累了会比较好睡,日子过得也快。
可9月后他渐渐觉得时间不够用了,直至现在,无比认同同事们说过的每一句抱怨。
确实休息的时间太少,无法照顾家庭。
他刚迈开的一大步,生生被连续的加班与琐事逼退到起点。
贺星沉苦笑。
江集电话打过来,一接通就是大嗓门:“星哥你这两天上班不?”
“不上。”贺星沉盖上电脑,按了按太阳穴,“有屁放。”
“嘿嘿,这不周末吗,出来喝酒呀,你说你都多久没喝过酒了,咱们贺大主任能不能别这么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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