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也笑了,“好,我们继续走。”
越到山顶林木越少,都是矮脚灌丛、草甸与怪石,景区为保留原生态并不做过多处理,只在山道两边做了护栏。
因而越往上越艰难,中途休息的人们也越来越多。
俩人为保存体力,也是停停歇歇。
遇到休息处停下,贺星沉给她递水,姜墨其实自己有,但仍是接了,“谢谢。”
贺星沉看见她额头上薄汗,从包里找了找,找出包纸巾,再递过去,姜墨惊讶:“你是哆啦A梦吗?”
“是。”他答得迅速,又不知从哪里掏出根香蕉,姜墨直接失语。
“你想要什么我都有。”
他说这话正经,目光微热,姜墨没敢多看,随口笑道:“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你有吗?”
“有。”
姜墨这回话都不敢接了,仰头喝了口水。
贺星沉低眉笑,问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爬山?”
“上大学,觉得无聊,想锻炼身体,不太喜欢急促的健身房运动。”
上大学,陈阿姨过世后。
贺星沉后悔自己起的这个话题,看见她脸上无所谓的笑时更加后悔。
“不过,”姜墨想了想,纠正道:“一开始也不是想爬山的。”
爬山耗时耗力,还有风险。
那会妈妈刚去世,她只是想找些事情做,试图捡起停了两年的钢琴,可每次弹琴,陈君的唠叨声叮嘱声总会随着琴音出现,太难受。
又试着找兼职,但因身份问题,并没有公司或者店铺愿意要她。
“后来国外聊天软件上有个陌生人和我聊天,他说‘The blue sky you touch has what you want’,我就想去更高的地方看看。”
离天空更近一点,那里有她全部想要的东西。
贺星沉一怔,缓缓问:“陌生人?”
“嗯,我看地址显示是中国,却用英文跟我聊天,挺奇怪的还。”
那一年俩人偶尔会聊几回,不多,姜墨更多是把对方当成匿名树洞,脑海里的“垃圾”全部往里倒,倒出来了,人也清透几分。
对方很多时候沉默,等她说完再给予一两句劝慰,姜墨觉得正好,倾诉的目的不是寻求解决办法,她也不需要。
那段日子,有个能听她说尽心底话的人已觉得感恩。
之后学业渐忙,姜墨上软件的次数越来越少,对方同样,就这样慢慢断了联系。
“有机会还挺想和他见一面,当面说一句感谢。”
贺星沉心间微松,面上平静道:“你会见到的。”
“啊?”
他却不再说,“走吧。”
......
到顶时已近日暮,入目一片重峦叠嶂,云遮雾绕下森林葱郁。
姜墨站到悬崖边,位置偏僻,贺星沉护在身后,看她仰面呼吸,看她伸手捉云,看笑意一点一点占满那张白皙小脸。
他没想到爬上来会这样令她开心。
可惜这会儿云层厚重,只见金边不见日,但仍是美景一幅,大家纷纷拿出装备记录这一刻。
姜墨同样拍了几张照片。
山顶不只他们这一个旅行团,人很多,边上打卡点十分拥挤,姜墨退出来,目光寻找贺星沉的身影。
他不爱拍照也不爱扎堆,这会不知道在哪。
才往前两步,身后有人拉她:“我在这。”
姜墨回头,浅笑道:“月月想要照片,你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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