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
“啊?”姜墨呆了。
护士更愣,“你们不是情侣吗?”
姜墨不知该惊还是该笑,解释:“不是,非要说关系的话,妹妹吧,我们以前是邻居。”
护士纳闷,谁家哥哥照顾妹妹照顾成这样?不过这会不好八卦太多,“那贺医生也真是尽职尽责,听心外的同事说贺医生基本全年无休,可前两天看着是专门请了两天假。”
姜墨沉默下来,护士却还在继续:“贺医生在我们医院挺稀奇的,长得好技术好但就是高冷不容易靠近,不过经过这几天我倒是觉得我们对贺医生有误解,这人也没那么不容易靠近啊,跟我说话都带着微笑呢,是吧姜小姐?”
姜墨:......不,你们没有误解。
护士走后姜墨一个人待了会,这两天没那么热了,一到晚上还有些凉风,六七点,晚霞铺满整扇窗户,绚丽多彩。
晚上贺星沉带了饭过来,又没走,姜墨劝:“明天还得上班,回去吧,我现在没什么问题了,你在这睡不好。”
他不肯,“我在这能睡。”
什么能睡,他前几晚全趴床边,姜墨每回半夜醒来都能看见他弓着的身体。
十年来这人洁癖一点没变,之前旁边床空着,但他不会去睡。
劝不动,姜墨吃饭。
她现在能自己活动也能吃些肉,不过为伤口着想还是吃的流食,他除了带了排骨汤,还有份蔬菜碎肉粥,钝得稀烂,入口即化。
姜墨没注意温度,送到嘴边才斯哈斯哈说烫,贺星沉看过来,眼色责怪,姜墨仿佛知道他脱口而出的下一句话,赶在他之前说:“知道啦,凉了再吃,不然对肠胃不好。”
贺星沉无声笑笑,不再说什么。
前些天没什么胃口,吃什么都没味道,今天也许是带着即将出院的兴奋,碗里的粥格外香甜,她问:“粥是莫阿姨煮的吗?还是买的?买的话是哪家店?我下次去看看。”
其实她猜到,吃他那么多顿饭舌尖已经能准确分辨出他的味道,是故意没说,害怕他骄傲。
贺星沉划起唇角,“就不能是我做的?是谁以前晚上特地不吃饭,一边做作业一边喊饿让我给她煮面?”
却没料到他突然说起以前,姜墨一时不知该接什么。
“噢,你做的啊。”又闪烁其词:“以前的事我不太记得了,我有这样吗?”
贺星沉睨她,“没良心。”
姜墨不回了。
隔壁床新住进来的女人见俩人斗着嘴,粥和汤香味又弥漫着,羡慕得不行,但她早上才做完手术,这会什么也不能吃,只能骂自己老公:“整天就知道刷视频,你老婆疼死了你知不知道?!”
床尾正刷小视频的男人立即放下手机,关心问:“哪里疼,我叫护士。”
女人更气,“滚,我还不如嫁个护士。”
“啊?那我怎么办?”
姜墨俩人被这一幕逗笑,下意识对视,视线碰撞不过两秒,又各自散开,姜墨迅速低头喝粥。
十点,病房外渐渐开始安静,姜墨收拾好躺床上,她这几天养成了早睡的好习惯,十一点左右就困得不行。
贺星沉像前几晚一样拿了电脑放在膝上办公,工作专注,姜墨看了许久他也没发现。
他真是一点没变,认真时的模样和记忆重合,眉眼不含情绪,心无外物。
姜墨想,生这场病,竟然把曾经熟悉的感觉拉回来两分。
那要是不生病,他们两个会是什么状态,还是偶尔才能见一面的邻居?贺星沉还会不会脑子一热跟自己说那句荒谬的话?
应该不会吧,她并没有把握,毕竟这么多天,他没有再提过。
等到困意渐生,她轻声说了句:“贺星沉,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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