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副与贺星沉不熟,但见年轻人面相优越坐姿笔挺,又能让陈院亲自带到跟前,想必不凡。
蒋副:“星沉是吧?现在在哪个医院?”
“一附院。”
“工作怎么样?”
“挺好,谢校长关心。”
余光里不远处桌子男人拿着手机扫二维码,贺星沉心底渐明,这是在......相亲?
蒋副关心还在继续:“一附院是咱们学校附属医院,可体系到底不同,有些事情我们管不了,但你们依旧是我们学校学生,要是那边有什么做错的,可以尽管跟陈院长说,我们来沟通协调。”
贺星沉应了声“是”,心思却飘散。
那头姜墨收起手机,笑容明媚,与男人一同出了咖啡厅,身影很快在视线范围内消失。
贺星沉顶了顶上颚,神色不明。
俩人聊完几句,陈院长拍了拍出神的人,“怎么,不舒服?”
从一进门就心不在焉的,嘴角拉着,一脸不悦,要不是知道自己这个学生什么德性,还以为他对蒋副有意见,陈院长猜测:“是不是最近手术多?还是上夜班?你们年轻人悠着点,别仗着年轻大肆挥霍。”
贺星沉露出笑:“早上一台手术做了六七个小时,抱歉蒋副。”
蒋副摆摆手:“你们这行是辛苦,没什么事先回去休息,我还有点事跟你们陈院长说。”
贺星沉离开时咖啡厅外已没人,连个车尾气都没有。
到家,302门缝底下露出光,音乐声传出,经典的爵士乐,轻松欢快。
相亲,一回来就相亲,真有你的啊姜墨。
贺星沉松开领带,在门外站了会,直到音乐声停止,开门,走入黑暗。
搬家时搬家公司顺便把酒柜上的酒一起搬来,原以为再也用不上,不想这一两口杯中物却仍是他的解药。
贺星沉倒了半杯。
夜色缱绻,厨房布满黄晕的感应灯熄灭,房间凄暗一片,只余月光闯入。
男人隐入漆黑,遒劲筋脉凸起的指节握着方形酒杯,淡红色液体摇晃,透明杯壁抹上颜色,似乎在酝酿一场大风暴。
良久,泛起涟漪的海平面归于宁静。
......
第二天姜墨依旧到救助站,这周又来了个小姑娘,只排她半天班。
可可工作日去打了疫苗,被喂一周,已不见刚送来时的孱弱,姜墨陪着玩了好一会。
路泽宇说招领信息还得挂一阵,要是下周还是没人,那可可就正式属于姜墨。
半天下来姜墨心情非常好,中午和他们一起吃了饭,还是路泽宇去买的,味道还行。
路泽宇说:“这家店新开,我看宣传的图片不错,看来下周咱们可以再点。”
王阿姨还是自己带,她劝:“少吃点外面的东西,不卫生,自己做又花不了多少时间咯。小墨一个人住会做饭吧?”
姜墨口袋里手机响起,一边掏出来一边回:“做的。”等看清屏幕上来电显示,比了个接电话动作示意俩人,走到门外。
一接通,那边大嗓门传来,“回国了不告诉老子?”
姜墨把手机放远,几秒后才重新贴回耳边,铿锵有力辩驳:“段沐,你去F国玩的时候也没想过告诉我。”
段沐一怔,迅速回:“谁去玩,我去工作的好吧,别扯我,说你呢,还回不回?”
他问的是还回不回E国,姜墨停顿一会,说:“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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