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墨同样嫌弃,迅速收回耳机,塞进自己耳朵,用手机连上蓝牙。
不听拉倒。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僵在半空,片刻后缓缓收回。
贺星沉个子高,坐着也要低头看她,这个视角下姜墨脸上的绒毛一清二楚,眼睑上的睫毛亦是,根根分明,微微卷翘上扬,在白润脸颊上投下两道阴影,随着呼吸轻盈飘动。
声音放得大,透过耳机飘出来,她轻轻跟着哼: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地剥开我的心
你会发现你会讶异
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
两站路,贺星沉听了两首歌,时间刚刚好。
......
第二天早上起来,姜墨感冒了。
贺星沉上来吃早餐时她正喝药,捏着鼻子,脸皱一团。
“呜呜,妈,太苦啦!”姜墨喝一口停下来,眼前那碗黑乎乎的中药仿佛她仇人,恶狠狠盯着。
这药是陈君最近特地找人给姜墨调的,有没有用不知道,但苦是绝对毋庸置疑。
陈君给贺星沉舀粥,边说:“你自己不清楚自己什么身子?降温还开窗睡觉,活该你吃药,星沉你也是,等会再回家拿件衣服。”
“嗯。”贺星沉坐她对面,看她。
姜墨移开眼,继续抱怨:“我哪知道降温,昨晚还那么热,天气预报也没说啊,而且是妈你说不要和我睡的。”
陈君失笑:“还怪上我了?谁上高中还要和妈妈睡,你也不知羞。行了,快把药喝完,等会凉了更苦。”
姜墨没办法,再次捏起鼻子,一口气灌完。
刚放下碗,对面送过来一颗糖。
熟悉的大白兔奶糖。
姜墨来不及多想,三下五除二剥开塞进嘴里,甜腻的味道缓解嘴里残留的中药味,姜墨瞬间活过来。
“你怎么有糖?”
贺星沉目光移向他身后的橱柜,那一大包大白兔十分明显。
好吧......
姜墨一感冒就懒着不想坐公交,哼哼唧唧让陈君送。
陈君昨天试工一天觉得还不错,工作地点在小区里面,时间非常自由,花十几分钟送他们并无大碍。
于是接下来一周,姜墨和贺星沉不用再挤早高峰,每天早上被送去学校,晚上再坐公交回去。
这几天因为姜墨感冒贺星沉好像变得非常好说话,不怼她了,不嫌弃她了,晚上做作业还主动问她有没有什么题不会。
还挺奇怪。
上了三四天课,物理难度渐渐加深,姜墨开始学得吃力。
既然贺星沉主动示好,她也就不客气,拖着病体走到他身边,把物理课后习题册探开在他面前,“这题,这题,还有这个,嗯,最后一题也不大懂。”
贺星沉缓缓抬眼,姜墨不出意外,从他眼里看到了鄙视。
姜墨为刚刚为他说的两句好话后悔,十分后悔。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把椅子搬过来。”
姜墨不动。
贺星沉挑眉,“这么多题,起码半小时,你想站着听?站得住?”
姜墨赌气,声音还含着感冒时的暗哑磁性,委屈又任性:“搬不动。”
是实话,他们家书房椅子太重了,搬不动。
“娇气。”
不娇气的大少爷抬起他娇贵屁股,到对面把她椅子搬过来,声音缓和了点:“行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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