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但他身上也有伤,踏出家门就晕过去了。圆桌本来想把时宜带走,但贺家快一步把人送到了医院,现在医院都是我们的人守着,时宜暂时安全。”
时也听得惊心动魄,他听不见那些什么阴谋诡计,只是紧紧地抓着贺临渊的手,“我哥受伤了?严不严重?”
贺临渊垂眸,“都是皮肉伤,但头部有撞伤,需要静养,胃部被打伤了需要手术,我们去到的时候手术应该刚好。”
时也眼眶发红,他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不要哭出来。
现在不是他哭的时候。
时也再次深吸一口气,压下了颤音,“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很抱歉。”贺临渊道:“但昨天我们截获密报时,除了尝试联系时宜,我们并没有理由在首都开战闯民宅,卓源不像时路安,手上有把柄。”
贺临渊没说的是,早上贺家和圆桌、法院那边抢人其实已经触犯禁忌了,去帮忙抢人的叶柏然已经被法院带走调查。
如今正直选票,舆论很是关键。
但如果不抢人,后果不堪设想,不能让时宜落到他们手里去再受伤害。
时也不停强迫自己冷静。
冷静。
如今时宜和贺家都需要自己,他不能意气用事,不能倒下,不能被击垮。
时也指尖在手心上掐出血痕。
片刻,时也道:“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挑破离间,制造舆论。他们大概也没想到时宜真的敢杀人,但反正目的达到了。”贺临渊目光凛冽,冷声道:“卓源被抢救回来了,他们准备将你和时宜告上法院。”
时也能猜到他们会说什么。
——Omega居然试图杀害自己的丈夫,成何体统。时宜是时也的哥哥,时也肯定也是这样的人,他说的话大家能相信吗?他给贺家拉票,Alpha真的敢投票吗?
时也眼睛也一并冷了下来。
他拼搏多年,其中一个支撑他的理由就是时宜。
他想保护时宜,想要有朝一日用军衔去控告卓源,带时宜出来。
……不是让时宜被他牵连。
凭什么。
凭什么……!
他们敢……他们居然敢伤害时宜!!
时也双目赤红,胸口剧烈起伏。
贺临渊握住了时也的手,一根根把他手指撬开,不让他掐自己。
“时也。”贺临渊低声道:“我在。”
时也回神。
对……
这次不像之前时宜的婚礼,这次他有贺临渊,有贺家,甚至有整个军部作为后盾。
时也抬头看贺临渊,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森然,“贺临渊,我现在反而庆幸卓源没死。”
“死了多可惜,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贺临渊道:“首先我们得先把官司赢了,不能让时宜真的被定下杀人的罪名,我们得反过来控告对方家暴。程千语已经在处理你的军衔申请了,尽快弄好,起诉卓家,把他罪名坐实。”
只要卓源被定罪,军部从牢狱里要人就很轻松了。
军衔……
起诉……
多年的执念就在这一瞬间,这一刻。
而在推开病房的门之时,时也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就像是所有难过与执念有了具象化。
时也愣愣地站在门边,虽然一路上都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但如今还是没忍住眼泪一颗颗往下掉。
时宜头上缠着绷带,浑身都是伤,面色看着有些苍白。
他转身和时也对上目光,伸出了手轻声道:“阿也别哭,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