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太过敏感,无异于又戳到陆南舒的脊骨,丁潇潇忙要转移话题,“咱们快进去吧。”
陆南舒没动,望着路边斑驳树影道:“本来是不熟悉的,但跟在你身后走的次数多了,就记住了。”
风过,树上蝉鸣有瞬间的停歇。
丁潇潇定在原地,被他屈指弹了下额头,“别这么看着我,主动来见你对我来说从不是屈辱的过去,相反,那是我会不断翻看回味的宝贵记忆,现在,也是我追回你最大的筹码。”
陆南舒承认,最开始偷偷回国来见她时,倨傲的少年确实自尊心受挫。他对她有怨,也恨自己为她折了傲骨,却不觉得后悔。
后来,这成了他在国外唯一的慰藉,之所以从不肯在丁潇潇面前表露,不是因为觉得屈辱没自尊,而是他太爱了不想让她看到如此脆弱的自己,也不想拿着这些邀功作为筹码,去证明他为她付出多少,到底有多爱她。
如今,他还不是借此作为筹码,换来了丁潇潇的松口吗?
陆南舒笑了声,牵起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走吧,一会儿去给你买奶茶,不知还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丁潇潇缓慢眨了下眼,跟上他的脚步,“你喝过?”
“喝过吧。”其实是给她买过,她很爱喝。
“……”
军训结束后,谢祺在大学的第一次周末,丁潇潇喊他来锦绣荣城吃饭,谢祺拒绝了。
他在电话里委婉暗示:“妈妈住院了,我得回去看看,姐姐,你去吗?”
心情忽然变得很差,丁潇潇回:“不去。”
不管不问不做,这是作为陌生人之间最该保持的距离。谢祺还想再说什么,最后只是叹了声气,决定尊重她,“好吧。”
谢祺回榆江的当天晚上,丁潇潇接到了霍君兰的电话。
当时北城正在下暴雨,陆南舒送她到了锦绣荣城没办法离开,两人准备在家里煮火锅吃。
接电话时,丁潇潇嘴角还挂着笑,接到电话后,她脸上的笑逐渐归于平缓,最终所有的情绪都跟着消失,立在窗前一动不动。
“你知道妈妈住院了吗?”电话那端不是霍君兰,而是谢臻臻。
她拿着霍君兰的手机,态度很差,“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跟小祺一起回来?妈妈马上就要做手术了!医生要她保持情绪稳定,可因为你她却偷偷抹眼泪!”
“潇潇姐,妈妈之前说话是重了点,可你也不至于这么狠心吧?”
大概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她呼了几口气说抱歉,软下态度道:“我实在是太着急了,看着妈妈哭我也不好受。”
“潇潇姐,算我求你了,你回来看看妈妈好吗?”
轰——
窗外雨还在下,雨水冲刷窗壁,将屋外的世界切割成缕,模糊破碎。
听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丁潇潇许久找回自己的声音,理智又毫不犹豫,“我不去。”
不问霍梅为什么住院,不管她因何手术能不能成功,这是她唯一能给的回应。
“不来?”听筒中的声音提高,谢臻臻有些尖锐道:“丁潇潇,她不是你亲妈吗?!”
你怎么可以做到如此狠心。
她的质问没能说完,手机就被霍君兰匆匆抢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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