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裂涌出,从高处跌落的冲力让它们四分五裂,不少滚到门外。
陆南舒为了护她,以背抵挡将她按在了怀中,他护在她后颈的手被纸箱砸中,尖锐的物品从手腕划至手背,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最要命的是,他伤的是右手。
丁潇潇至今还有些懵。
打开客厅最亮的主灯,她蹲在沙发前翻找医药箱,拿出一根新的医用棉签沾了沾酒精。
陆南舒的手垂在沙发扶手边,被她小心翼翼捧起,每用棉签擦几下,她都要抬头看看陆南舒的表情,一遍遍重复着:“疼吗?”
“疼你就吭声啊,我轻一点。”
陆南舒靠在沙发上似有些疲惫,轻阖着眼睛任她处理,像是感觉不到痛。
可是怎么可能不疼呢?
眼看着一根根的棉签被血沾湿,丁潇潇的内心被愧疚充满。
陆南舒的手很好看,手指骨节分明,根根修长,像是青葱白玉。以前无聊时,她最喜欢把玩他的手指,偶尔起了坏心会想咬上一口,当然不敢真的下嘴。
如今他的手,手背红肿鼓起大片,长长的血痕还在往外渗血,看起来伤得很重。
丁潇潇的思绪有些飘忽。
她很清楚,要是刚刚陆南舒没有管她,如今被砸到的就是她,恐怕会伤的更严重。
“真的不去医院吗?”丁潇潇蹲在地上小声问。
她这里虽然备了涂抹的药粉,但没准备纱布。
陆南舒睁开眼睛淡淡道:“不用。”
见他要把手抽回,丁潇潇连忙抓住他的小指阻拦,“等一下。”
从医药箱中翻出创可贴,她撕开几个贴在划伤最深的地方,紧接着她又去看他另一只手,见也有划伤,就又撕了一条贴上去。
“好了。”丁潇潇贴的很满意。
陆南舒垂眸看着,看着她将印有卡通草莓的创可贴,一条条贴到他的手背。
抬眸间,两人目光相撞,明明陆南舒脸上没透情绪,但丁潇潇却像是读懂了,弱弱解释着:“我只有这样的创可贴。”
她喜欢粉粉嫩嫩的可爱东西,陆南舒不是不知道。
解释完,她又撕开一条贴在他的手背,粉粉嫩嫩的颜色糊在男人冷白皮的手背,突兀又有些好看,她找补着瞎掰,“其实这种创可贴止血可好了,药性更强。”
陆南舒手指蜷动,像是信了她的鬼话,情绪不明接了句:“是吗?”
换丁潇潇不吭声了。
处理好他手上的伤,丁潇潇注意到他左手的腕表,灯光下,表镜划痕明显边角崩碎,她摸了一下道:“你的表好像坏了。”
陆南舒像是才注意到,扫去一眼直接摘下,丢到了桌面。
“不要了?”
陆南舒轻嗯了声,解开袖扣没有多余解释。
丁潇潇虽然不懂牌子,但也看得出陆南舒的表价值不菲,如今就这么丢掉,说起来和她脱不开干系。沉默了片刻,她先诚恳的道谢,“刚刚……谢谢你。”
本以为陆南舒会趁机讽刺,等了片刻,他却很讲道理道:“是我先来麻烦你的。”
如果不是他来找东西,如果丁潇潇没有帮他一起找,那么也不会有这些事。
丁潇潇愣了下,没想到他会这么好说话。话虽如此,但他越是这样,丁潇潇越觉得不好意思,见他起身要走,她忙说:“表我会赔给你。”
陆南舒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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