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手,低头打烟,顺便把门给反锁了。
事实证明他在这上边挺老手,因为他辩论队那些同学们在挨间敲门找人,敲到这间的时候,他把烟跟火机都收回兜里了,抬头看她。
过了两三分钟敲门声才停下来,他在这时候低头回了个消息。
【有事先走了,今晚算我的。】
下边一片谢炙爷,他懒懒散散地把手机扔回兜里。
两人之间还是几厘米的距离,她转头往外看的时候,马尾擦过他的领口。
于是抬手把头发散了。
他一直看着她的动作,闷笑一声,不知道又发现了什么有趣的。
她身上还穿着针织衫,外衣落在小礼堂了,被冷气一激,偏头咳了一声。
他脱外套披在她身上,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里,她问:“陈北炙,你那些同学知道你现在在这儿跟人鬼混吗?”
“冬,我不是个好人,用不着道貌岸然。”
这话说得有点混蛋,但是细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其实他本人还真没刻意干过什么,但是那些耀眼的光环就这么叠在他身上了。
所以人和人之间是不一样的。
她问:“陈北炙,你相信宿命这个东西吗?”
他答得很快:“不信。”
“那我们玩个游戏?”
他偏了下头,大概是回忆起之前她在艺体楼抛硬币的事了:“又赌输赢?”
他这么问着,没有丝毫紧张感,眼底反倒烧着兴味,顺手把她蹭乱的碎发别过耳后。
“对。”她说。
“赢了什么奖励?”
“怎么不问输了什么惩罚?”
他顺着她问:“输了什么惩罚?”
她其实也没想好。
他也不纠结这个问题,帮她换了个话题:“什么游戏?”
她伸出右手,握成拳,再打开,最后食指和中指拢成剪刀的形状。
最简单的一个游戏,没有任何技巧,输赢全凭运气。
“敢玩吗?”
他笑。
第一局他出的剪刀,她出拳。
第二局他出拳,她出剪刀。
是个平局。
第三局,她说:“出拳,陈北炙。”
他撩起眼皮看她一眼,真出了拳,她出了剪刀。
食指和中指缠住他的拳,微痒,陈北炙低头看,她在这时勾住他的脖颈,唇贴上他的。
他的另一只手从裤兜抽出来,扶了她一把。
这个时候经大的晚间广播开始了,是关于这场辩论赛的报道,开头挨个介绍参赛的辩手。
广播里很快传出陈北炙的名。
他的优秀事迹实在太多了,精简过,但时长还是明显比其他人长了不少。
【瑞尔顿商学院交换生,T大学生会副会长,辩论队队长,品学兼优…】
他衬衫领口的第一粒纽扣被扯松,表面上是她主动,实际上是他扣着她的后颈,她借不到力,只能牢牢勾住他的脖颈,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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