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了,他这个人吧,虽然有点老不正经,但本事是真的有,你别担心。”
怀年没细说当初的事,覃舒妄也猜得到,当时怀年的情况很紧急,应该没有转院的时间。
虽然怀年没事,但覃舒妄还是有些后怕。
他倒了水回身见怀年在按太阳穴,覃舒妄的神经立马紧绷了:“是头疼吗?”
怀年喝了口水点头:“段主任说我的颅压在回升。”
覃舒妄将人拉过来,让他靠着自己,给他按着头:“什么时候开始疼的?段主任有说什么吗?”
怀年干脆闭上眼:“醒来就有些疼,段主任说,关他什么事。”
覃舒妄:“……”
怀年眯眼看了看他,笑道:“我开玩笑的,他说是正常的,如果不手术,药物没法治本,手术后就好了。”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怀年想起接下来两天他还得继续忍受头疼就有点怵。
接下来的每次检查都是段景淮亲自来,颅压也是他亲自测。
覃舒妄多次想给怀年吃止痛药,段景淮都说看这数据,明明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嘛:“年轻人不要太依赖药物,这很不好,忍一忍,明天就手术啦。怀年以前可不是个不能熬疼的人啊。”
怀年:“……”怪我咯,这两天在覃舒妄面前装得太弱了。
“段主任他是不是故意的?”覃舒妄实在忍不住,“他真的是你爸妈的朋友?”
怀年才不管段景淮,抱着头撒娇:“妄哥,我头好疼,你再给我按按。”
覃舒妄一收脸上的愤然,换上了温柔将人扶起来给他按头:“再忍一忍,马上就能手术了。”
怀年闭眼靠在他怀里:“我做完手术,你还这么惯着我,对我好吗?”
覃舒妄垂目:“那当然。”
怀年转身抱住了他。
覃舒妄的呼吸微敛:“怎么了?”
怀年道:“我变丑了你也会喜欢我吗?”
覃舒妄好笑道:“你是动手术,怎么会变丑?”
“会啊。”怀年认真起来,“明天我就会被护士剃掉半个头,或许还不止,而且开颅手术一个不慎就会造成面瘫,可能会歪嘴、斜眼,两边脸不对称。”
覃舒妄:“……”
怀年抬头看他:“这样你还喜欢我吗?”
覃舒妄温柔吻了吻怀年的眼睛:“喜欢的,我永远喜欢年年。”
徐雅兰和怀储洋正好走到门口,看见这一幕,两个人都有些尴尬,最后打算先去找段景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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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年是次日早上的第一台手术。
不止怀年的家人,周天夫妇也一起赶来了,看得出两家人的确很要好。
赵玉华也不再像那天晚上一样说说笑笑,眼睛红红的,很是担心。
怀年被推进手术室时,覃舒妄一直紧紧拉着他的手。
“妄哥。”怀年反握住覃舒妄的手,眼尾有些红,“万一我又把你忘了怎么办?”
覃舒妄的心脏猛然跳动两下,他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他的指尖微颤,垂下眼睑,温声说:“别怕,那我就再追你一次。”
手术室的门关上了,覃舒妄趴在门口拼命往里看,但怀年的推床已经消失在拐角处,他的心脏开始跳动得越来越快,仿佛是多年来的紧张不安,在这一刻全然凸显出来。
身后的长辈们在互相安慰,他插不进去,只能一个人傻愣愣站着。
徐雅兰看了覃舒妄好几次,在听到怀年问出那句话时,她突然觉得覃舒妄好像也有点可怜。
这次回来后,她给周简打了通电话,细细追问怀年和覃舒妄在海州的事。
知道覃舒妄和怀年分开后这五年里都没有交过别的男朋友,他们这次重逢之初,覃舒妄根本不知道怀年失忆的事,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对怀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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