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年望着他笑:“你可别在这里哭,我丢不起这个人。”
覃舒妄抓起他的手置于唇边吻了吻,懊悔道:“我应该每天都去接你的。”
怀年嗤的笑:“别发神经,你没有自己的空间了吗?成天就围着我转?而且那辆车能插到大巴前面,就不能往你的车前面插了?”
“年年……”
怀年打断他:“饿了。”他指了指床头柜的吃的,“先让我吃饱你再来伤春悲秋。”
其实怀年头疼得很,根本没什么胃口,但他看着覃舒妄立起床桌,认真地摆好菜,坐下来一口一口喂他,他又觉得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一会你回趟家。”
“我不……”
“好歹把自己捯饬捯饬啊,第一次见我爸妈,你就这副胡子拉渣的样子,也太不讲究了。回去换身衣服,晚上来陪夜。”
覃舒妄这才点头:“你晚上想吃什么?”
怀年想也没想说:“吃虾吧,白灼大虾,蒜蓉粉丝大虾。”
覃舒妄温声道:“虾是发物,你现在不能吃。”
怀年叹息:“住院就很烦。”
覃舒妄心软得想现在就把怀年带回家,但他知道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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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储洋夫妇和周简差不多隔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来。
现在怀年的病情更重要,也就没人纠结覃舒妄的事了。
“我们跟医生谈过了,他还是觉得手术最保险。”怀储洋轻轻搂着徐雅兰的肩膀安慰,看着怀年道,“但我和你妈妈觉得不太放心你在这里手术,杭城那边的脑外科在国内是排的上号的,最关键的是段主任很了解你的病情,我们想把你转去杭城。年年,我们想听听你的意见。”他说这话的时候,扫了覃舒妄一眼。
覃舒妄忍不住问:“他现在颅压降不下去,转院安全吗?”
徐雅兰的口气有点生硬:“这边的主治医生会想办法把颅压降下来再转院。”这件事他们之前也和医生商量过,如果实在没办法降下来,那就只能在这里手术。
怀储洋还想过让段景淮过来手术,但可惜的是两边医院不是合作关系,没办法进行这种操作。
覃舒妄看向怀年。
怀年认真想了想,点头道:“我也比较信任段主任。”感觉到覃舒妄牵着他的手轻微颤了下,他回握过去,“你和我一起去杭城。”
徐雅兰刚想上前说话,却被周简拦住了。
“干妈。”周简将她拉到窗边,“怀年的脾气您不是不知道。”
徐雅兰有些恨铁不成钢:“小简!你怎么……”
周简拍了拍她的手,没让她说出后面的话:“我早就是您儿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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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年后来实在有些受不了,吃了止痛药。
覃舒妄是等他睡着才离开的,他先去了趟Feeling Club交代一番,然后去菜场买了菜回家,收拾完给怀年熬了粥。
覃舒妄是赶着下班高峰前到的医院,怀年已经醒了,正和周简聊天。
据说怀储洋夫妇已经先去怀年租的房子里了,不必问,覃舒妄也知道是怀年的意思。怀年还让他别生气,他需要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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