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怀年知道的啊。
真相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张牌倒下,所有的事实顷刻间被公之于众。
怪不得怀年那么小心翼翼不在他父母面前提覃舒妄,却一次又一次在他面前提及,怀年会详细说他和覃舒妄在一起的开心时光,堂而皇之,事无巨细。
怀年是在旁敲侧击地告诉他,不要留恋,不要迟疑,怀年希望他往前走。
因为……怀年除了年糕没有别的更好的可以给他了。
怀年一直不想破坏他们的感情,所以也选择性地忘记了这段记忆,顺带忘记了是他把年糕送给周简的事。
现在想来,失忆的人何止怀年一个?
周简也在选择性地失忆。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周简本能抬头看去。
覃舒妄跨出电梯发现周简还站在怀年家门口,他没记错的话,周简甚至连脚步都没移动一下,只是撸猫的手一直在动。
他没冒然上前,扬了下手里的塑料袋:“我先进去给怀年泡杯蜂蜜水,周总如果还没消气,等我出来再说。”
周简的脸色尤其难看,他没说话。
覃舒妄深吸了口气走上前,周简没动。
直到覃舒妄开门进去,周简也没过来阻止。
覃舒妄迟疑了下,干脆没关门。
怀年厨房里的恒温水壶一直插着,45度的水泡了蜂蜜正好也不烫嘴,覃舒妄特意在便利店要了根吸管。他穿过客厅去主卧时,不免看了眼门口,周简还站在那,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覃舒妄没管他,径直进了主卧。
怀年侧身把脸埋在被下,看来是睡着了。
覃舒妄小心坐到床边,轻轻推推他:“怀年?”
怀年哼哼唧唧一番,还是没睁眼。
覃舒妄只好把人捞起来:“把蜂蜜水喝了再睡。”
吸管送到怀年唇边,他本能吸了两口就嫌弃地皱眉:“好甜。”
是吗?
覃舒妄大约有些紧张,都没注意到底挤了多少蜂蜜,他刚想自己尝一尝,怀年却是没松开吸管,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看他的样子,大概是根本没醒。
剩下一点点覃舒妄也没逼着他喝,他将人扶躺下,摸了摸怀年的额头,没出汗,温度也是正常的。
他悄然握住了怀年的手,怀年本能回握过来,覃舒妄抿唇握得更紧了些,他低头吻了吻怀年的手背,轻声道:“我出去一会,马上回来。”
然后,他熄了灯,悄声退出去,经过客厅时,发现门已经关了,周简坐在了沙发上。
他见覃舒妄出来,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撸猫的动作一直没停过。
覃舒妄下意识蹙眉,他有点担心橘胖子会不会秃头。
但下一秒,他发现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覃舒妄拎着剩了小半杯的蜂蜜水站住了步子:“你会告诉怀年吗?”
周简的眉眼倏地压了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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