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神经病。好在他们是同学,还是有转圜的余地。
徐煜原很是豁达:“昨晚的事我也有责任,那这顿饭就当是老同学聚会了。嗯……今天不行,要不明天晚上,怎么样?”
“行。”
收线后,覃舒妄又想起认真计划的相亲事宜中给徐煜原送花的事。
他打开APP打算订束花,耳畔又突然想起他把送怀年的那束花丢垃圾桶时,怀年失落又委屈的样子。
他说:
——你还是第一次送我花。
结果也还是没送成功。
覃舒妄用力抹了把脸,他突然意识到,虽然答应了怀年会认真地、毫不敷衍地相亲,但他连给对方送花都做不到!
从分手后直到现在,他好像从来没有回过头来审视过他对怀年的感情。
他一度以为这种感情是可以被淡化和转移的,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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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敲开心理咨询室的门时,徐煜原正在整理病人的资料。
“徐医生。”护士笑着过去,把手里一只漂亮的水果篮放在他桌上。
徐煜原蹙眉:“我不收病人家属的东西的。”
“不是病人家属送的。”护士笑得有点神秘,“我特意帮你问的,闪送的小哥说对方留信了,说是你的朋友。”
朋友?
护士啧啧道:“是不是你的追求者呀?”
徐煜原嗤的笑出来:“追求者不应该送花吗?往医院送果篮,这怎么看都有种探病的既视感。让我看看是哪个朋友在咒我……嗯,没留卡片?”
感觉完成了任务驱车在回家路上的覃舒妄莫名觉得膝盖中了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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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年次日果然如常上班了。
中午周简特意把他的两个实习生叫住,问他们怀年的情况。
两个实习生回答的相当一致:
“怀工很正常啊,而且今早的会议要不是他提出了异议,其他几位老师都差点没发现问题所在呢。”
“对啊,他还打算下午用电脑CG拆开737的597万个零部件再重装起来呢!”
周简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他还以为周末的事会影响到怀年,结果,他就只是醉酒一场,然后没事了吗?
“周总要是没事的话,我们先回去了。”
“哦,好。”
周简目送走两个实习生,没忍住给覃舒妄打了通电话。
他也是昨天才和覃舒妄互相交换了号码。
电话接通,覃舒妄就急着问:“怀年怎么了?”
周简愣了下:“哦,他没事。”
覃舒妄松了口气:“那周总找我是……”
“哦,你们真没联系?”
“没有,怀年说了让我至少约徐煜原三次,我答应了就会做到。”
周简:“……”覃舒妄还真的去相亲了?
这他妈是什么展开啊!
“周总?”
“哦,没事。”
覃舒妄的呼吸微敛:“你是想追怀年吗?”
周简:“!”
“那你一定要好好追他。”
周简:“?”
这两人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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