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年……他还好吗?”覃舒妄的声音有点哑,他顺手点了支烟问。
周简一时间没回过神。
“他昨天喝的不少,我拦不住。”覃舒妄深吸了口烟,“他昨晚住你家了吧?”
周简几乎本能解释:“他睡的客卧。”
覃舒妄点点头:“你其实也不用跟我解释。他现在估计一秒都不想见到我,他以前说过的,特意在我那存一瓶酒,这样他想我的时候就会去喝酒。但他昨晚,把存我那的酒都喝了。”他笑得有点苦涩,“周总,你知道的,就算你想趁虚而入,我也不能告诉怀年那三年的真相。我爱他,会以我最大的能力保护他,哪怕……会失去他。”
周简下意识站住了身躯,他对怀年的感情……他谁都没有说过,覃舒妄是怎么知道的?
覃舒妄给周简递了支烟。
周简迟疑了下,还是接了。
他垂目点烟,忽然心虚不已,他在怀年面前向来内敛,就连那次偷亲他,也不过是在他额头上蜻蜓点水。
零距离接触的那么一秒,甚至也可能是半秒的时间,周简都怕被怀年知道。
因为他很怕,怕怀年知道他的心思后,他们最终连朋友都没的做。
怕怀年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伤心委屈了会不请自来窝在他家里的床上睡觉。
怕怀年疏离他,不再和他们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
“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对怀年的心思了。”覃舒妄没有掩饰,“毕竟我也喜欢怀年。”
是的,这也是为什么怀年住院那晚,周简在看到覃舒妄的那一刻,打算把怀年失忆的事告诉他的原因。
只要一眼,他就知道覃舒妄是真的喜欢怀年的。
周简将烟咬在嘴里,终于抬起头来看覃舒妄,他没接他的话,只问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覃舒妄敛笑:“我是个傻/逼。”
周简拧眉:“所以,你们要分手了?”
什么“要分手”……怀年甚至说,他们之间连“分手”这两个字都用不上。
覃舒妄心塞至极,他抖了抖烟灰,却说:“我不会先转身的。”
这次绝对不会了!
哪怕怀年真的生气到暂时不想理他,他也不会离开的。
正说着,覃舒妄的手机有电话呼入。
他垂目就怔住了。
居然是怀年。
覃舒妄下意识背过身,夹着烟的手指轻微颤抖着,他深吸了口气接起来:“怀年……”
那头,怀年的声音尤其平静:“覃舒妄,我冷静地想过了。”
覃舒妄微微挺直脊背,宛若等待审判的罪人。
他特别怕怀年会说“就这样算了吧”“我们是关系就到此为止吧”……
没想到怀年只是淡淡说:“你去相亲吧。”
什么?
抽了一半的烟没夹住,直接掉落在地上。
覃舒妄往前走了两步,咬牙道:“我不想相亲,我不会和其他人去相亲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啊!”
怀年的话里没什么起伏:“知道你是主动要去相亲,即便我很难过,但其实你也没什么错。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会权衡会选择这一点也不奇怪,我不能因为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很舒服,就必须要求你也这样,毕竟强求来的东西长久不了。你只有去感受了才能有比较,才能真正做出选择。徐医生很好很优秀,所以,去相亲吧,跟徐医生。”
他顿了下,一字一句道,“你必须去,认真的、毫不敷衍地去相亲。在那之前,我们不要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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