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的光线昏暗,怀年黝黑的眼眸仿佛特别亮,他就这样微微仰着头肆无忌惮注视着覃舒妄。
覃舒妄咬牙推了推,没将人推开:“不是眼睛疼吗?乱看什么?”
覃舒妄明显有点脸红,脖子也有点红,怎么那么会害羞?都不太像一个酒吧老板的作风,怀年很难想象覃舒妄在他面前会这么纯情,就他这样的,怪不得会被前男友渣。
他轻嗤一笑:“覃老板害羞的样子这么可爱,我忍痛也要看。”
草。
这人一天天的少撩一秒半秒的是会死吗??
覃舒妄咒骂着伸手捂住了怀年的眼睛:“闭上眼睛休息!”
掌心下,明显感觉怀年的眼珠子在动。
覃舒妄拧眉:“眼睛不疼了?”
“疼啊。”怀年又一头栽过来,伸手抱住了覃舒妄,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贴着覃舒妄的胸膛,“四个多小时我看了几万个数字,感觉眼球都快爆炸了,你还偷喝我的酒。”
覃舒妄:“……”这和他偷喝他的酒有什么关系?
车子停进了覃舒妄家楼下的车位里。
代驾把钥匙交给覃舒妄便告辞了。
“覃舒妄。”怀年捂着眼睛坐在后座没下来,“走不动了。”
覃舒妄单手撑着车顶:“别耍赖,下来。”
“我眼睛好疼啊。”
覃舒妄咬咬牙,弯腰将人抱上楼。
等覃舒妄去洗手间接了热水回来,怀年已经十分自觉地脱了外衣裤躺在床上了。覃舒妄深吸了口气挤干热毛巾过去,刚敷上他的眼窝,怀年本能往一侧躲。
“老实点。”覃舒妄抓住他的肩膀。
怀年有点委屈:“好烫啊。”
“一会就不烫了。”
“你给我烫出水泡那怎么办?”
覃舒妄失笑:“我有那么蠢吗?”
怀年跟着笑出声来:“哎,覃舒妄。”
“嗯?”
“你是不是在我的酒里下/药了?”
“?”
“要不然我怎么那么喜欢你?”
覃舒妄的心脏猛地一跳,怀年这次回来跟他表白过不止一次,每一次都令覃舒妄猝不及防地心跳加快,他还怀疑自己是被怀年给下/药了呢!
怀年仰面躺在床上缓缓说:“我会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想起你,想给你发信息,给你打电话,想亲你抱你,想带你的兄弟一起见见世面……唔……”
眼前黑影骤然压下,下一秒,怀年就被人以吻封缄。
覃舒妄掐着怀年的腰窝:“那现在一起?”
怀年蹙眉轻笑:“有点困。”
“你睡你的。”
既然覃舒妄愿意卖力,怀年也没什么意见。
后来他像是睡着了,感觉像是做了一个特别特别长的春梦,梦里覃舒妄不停叫他“年年”,声声直击他的内心,把他仅存的那点意志也击得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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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年次日醒来已经是大中午了,偌大的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要不是想起这里是覃舒妄家,他差点又以为覃舒妄赶早跑了。
怀年刚翻身坐起来就忍不住皱眉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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