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年次日是被闹钟吵醒的,他睁眼盯住天花板片刻才想起来他昨晚是在覃舒妄家里睡的。
他翻了个身,整个人还有些昏昏沉沉,昨晚他又梦到了在北城那三年的事,不知道为什么,覃舒妄总是会突然出现在那些原本属于他和柏知言的回忆里。
他努力在梦里想要纠正这些错误,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后来他好像听到覃舒妄抱着他叫“年年”,大约也是梦,毕竟覃舒妄那么固执。
怀年翻身坐了起来才发现他身上什么都没穿,他咒骂一声刚缩回被子里,外面传来脚步声。
覃舒妄推门进来:“醒了?”
“嗯。”怀年缩在被子里应,“我衣服……还能穿吗?”回想起来,昨晚两人在沙发上打得好像有点激烈。
覃舒妄推开柜子,从里面拎了一只袋子出来:“穿这套。”
袋子里是一套牛仔毛衣的休闲款,怀年蹙眉:“不像你的风格啊。”
覃舒妄蹲下身,拉开抽屉道:“下周我侄子生日,本来是给他买的,你俩身高差不多,应该可以穿。”
“把你侄子的生日礼物给我穿好吗?”怀年嘴上这么说,倒是也不矫情,直接拉过来就穿。他刚套上裤子,便见覃舒妄甩手往床上丢了什么东西过来。
他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双全新的黑色中筒袜。
“这什么?”
“袜子。”覃舒妄关上抽屉起身。
怀年失笑:“我知道这是袜子,咱俩昨天虽然有点激烈,不过袜子应该没弄坏吧。”
覃舒妄抿唇:“没坏,不过被我扔了。”
怀年噎了噎:“我宁愿赤脚也不穿这种老爷袜。”
覃舒妄没理会,弯腰拆了新袜子的包装,丢在怀年腿上:“露什么脚踝,骚里骚气只会得老寒腿。”
怀年撑大眼睛:“现在炮/友都管这么宽了吗?”不等覃舒妄回话,他又道,“哦,不对,咱俩现在连炮/友都不是了,你凭什么管我穿不穿袜子?我还偏就不穿。”
他赤着脚就要往拖鞋里套。
没想到刚站起来,面前高大人影忽地压过来,怀年没来得及抬头,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被覃舒妄拦腰抱起放回了床上。
“覃舒妄你……”
覃舒妄半蹲下来,径直捉住了怀年的脚踝。
怀年的呼吸微窒,“干什么?你还来?!”
覃舒妄没说话也没松手。
怀年挣扎两下,咬着牙道:“草,你自己说干完不干了,你是金鱼脑子吗?”
覃舒妄终于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自顾自拿起床上的袜子给怀年穿。
怀年没料到是这样,半晌没回过神来。
覃舒妄给怀年一只脚穿好,才又轻轻抓起另一只。
怀年手机里,A350这个备注前还有一朵下雨的云,覃舒妄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虽然A350这个备注从没有变过,不过前面的那个代表天气状况的小符号在那三年里却变化过无数次,怀年高兴的时候是个太阳,他郁闷的时候是一朵乌云,他不高兴伤心的时候才会是下雨的云。
他让怀年不高兴了,就因为他拉黑了他那件事?
两只袜子都给穿上了。
覃舒妄起身道:“把你号码从黑名单放出来了。”
是吗?
怀年的眉梢微佻,故意不搭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脚:“太丑了,哪有年轻人穿这种袜子的?”
覃舒妄沉下脸:“你敢脱试试?”
怀年不怕死抬头:“脱了怎么样?”
覃舒妄没接话,干脆弯腰捡起拖鞋给怀年套上:“出来吃早餐。”
怀年晃了晃双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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