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姬玄静于御书房中批阅奏折,暗卫林景枫来禀报最近京城发生的大小要事。暗卫是姬玄静自己组建的,拥有地下庞大的情报网,只听令于姬玄静一人。
姬玄静一心一用,一面听着,视线却未曾离开过奏折,时而动笔在上批字,她看奏折的速度极快,丝毫不受其影响。
直到听见最后一件尚书府闹了笑话,才“哦?”一声,感兴趣抬起头,问道:“什么笑话,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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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事,臣倒是也知晓一点儿。”
见姬玄静对尚书府的事来了兴趣,旁侧站着的听兰说道。
她是姬玄静的贴身女官,掌管她身边大小一切琐事。
姬玄静闻言挑眉,略显诧异,问道:“怎么连你也知道?”
听兰与姬玄静从小一起长大,曾一起在边关出生入死过,不像其他人那样畏惧女皇的威严,她忍俊不住噗嗤一笑,说道:“不光是臣知晓,怕是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晓了吧!”
小小的在女皇面前卖了个关子,而后,听兰便说:“世人都知,陆尚书的夫郎,是丞相家最小的儿郎,也最受丞相宠爱,这些年,陆尚书一路高升,固然她自己能力上佳,也同丞相脱不了干系。陆尚书与其夫郎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府中只有一个不受宠的侍夫,常被人引为佳话。可无人知晓,陆尚书在与其夫郎成亲之前,其实早有一桩婚姻在身,在陆尚书未考取功名前,两人在家乡结亲,曾育有一子。后陆尚书高中状元,其前夫也曾在京城小住一段时日。只不过陆尚书被丞相家的幼子看中,前夫郎也是个骨头硬的,不愿与人做平夫,便自请下堂,带走了与陆尚书当时所生下的唯一的儿郎。”
听兰说着前程往事,听得姬玄静挑起了眉。陆尚书在朝堂上最是严肃不过,没想到还曾有过这样的一段。
听兰看姬玄静兴趣不减,又说起近日来流传在街头小巷及众臣间尚书府上的八卦。
“也不知道尚书怎样打算,前一阵忽然要将他流落在外的大公子接回家,说起那大公子也是可怜,自小跟着父亲流落民间,结果父亲在他还小的时候因病去世,这位公子不知吃了多少苦。”
姬玄静听了点头,点评一句,“的确可怜。”
没暗卫什么事儿了,姬玄静挥手让她退下。御书房除了侍候的人,就剩下她与听兰两个。一面听着,又开始批阅奏折。
听兰继续又说:“接着就要说这尚书府闹出来的笑话了,全都因这公子而起!”
宫中无聊,也就听一些八卦能来解闷,说起这些八卦她抑扬顿挫,口若悬河:“尚书夫郎想给人一个下马威,人到了不但无人相迎,还让人从侧门入府。如果是寻常乡下小子,怕就如此入府,一声不吭地被任由欺负了。可那大公子,却是个妙人,陛下你猜他如何了?”
姬玄静听到此处,再次抬头,一双沉静的冷眸看向听兰:“哦?”
听兰将双手一拍,说道:“那大公子竟直接着人赶着马车掉头就走,真是一点儿犹豫都没有的。真是妙啊!”
说着“哈哈”笑了起来,“我们京城的公子,各个都被教导得循规蹈矩,矜持端方,哪儿有见过这位大公子这样的!关键在于,陆尚书后来着人去寻他,竟然足足寻了七日,才将人寻回。马儿都跑废了两匹,结果陛下你又再猜猜,尚书最后是在哪里找到他?”
听兰从小就喜这猜猜猜的游戏,姬玄静没那心思去配合她,只抬眸看她一眼。
听兰“嘿嘿”一笑,揭晓答案:“就是在京城内啊!原来人家就是说给尚书府的人听,根本就没有回永州!还买了一处小院准备落脚。尚书府找人花费好一番阵仗,搞得人尽皆知,才将人找着带回了尚书府。嘿,这次吸取了教训,堂堂正
正走的正门了!”
姬玄静听见这后面的,嘴角微微勾了勾,说道:“有点儿意思。”
“可不就是有意思嘛!人家大老远从乡下的回来,说到底,就是个没爹的孩子,能碍着什么了。依我说,就好生对待着,隔一阵子找个合适的人家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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