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女是由侍夫所生,至于男仆口中的那位大少爷,则是陆尚书还未考取功名时,与家乡一男子成亲后,所生下的第一个儿子。那一位在侍郎高中状元那一年,曾短暂待在京中,后在侍郎准备迎娶丞相幼儿,也就是现任夫郎作为平夫时,自请下堂,带走了他与尚书当时所生下的唯一的儿子。自那以后,尚书再未曾管过。
作为尚书府的奴役,只有年岁大待得时间足够长,才知道尚书原来还有一个儿子。其他后来入府的,皆以为她只有现夫郎所生的这一位而已。
而作为尚书府中唯一的儿郎,从小大少爷陆之瑾极受陆尚书的喜爱,大少爷自小聪慧,长得又好看,要什么有什么,简直被尚书宠进骨子里。
此次女皇选皇夫,府中有一些消息流传,听说尚书要将流落在外的大儿接回,府中所有人皆不以为然。
只是个不受宠的乡下长大的儿子,能对大少爷有什么威胁?恐怕来了不到一两年,就要将其找个合适的人嫁了。
“此次你母亲派人去寻你大哥,方知在他七八岁时,其父就已因病去世。他年幼失父,这些年也不知是怎么过来的,相比于你,他已吃了太多的苦。你母亲说要将他接回来,你竟还与她闹起了脾气,你也太不懂事了!”
大少爷陆之瑾的房中,尚书府夫郎沈钰正在劝诫他唯一的儿子。
他这些年与陆尚书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唯一的意外就是让一位侍郎爬了他妻主的床生下一个庶女。现如今,这位侍郎已被他发落到偏院,其女从小被塞去学院读书,一月只回来一次,眼不见为净。
尚书夫郎并不是一个大度的人,特别在陆尚书的事情上,尤甚。
但他懂进退,知隐忍,背后有有丞相府撑腰,因此,陆尚书一直很敬重他。
这次陆尚书去着人寻大儿子,直到下定主意要将人带回来,才告知他一声。他已在数日前发过好大一阵火气,冷静下来之后,知道此事他已阻止不了,便顺了陆尚书的意。在儿子因此事闹脾气时,还来劝慰自己的儿子。
倒也不是真的心胸宽阔,左右不过是个已十八岁待出嫁的老儿郎,连妻主都还没有选好,届时来了以后,由他做主随意选上一个嫁出去,在此之前,就给他一个偏院住着。他这样儿的,哪里能与他正值青春年华才十六岁的大儿相比?
到底是少年意气,陆之瑾生得一副好相貌,只不过在家中一直受宠,略有些骄纵,此时生起气来,腮帮子一鼓一鼓,“我这是气母亲将他接回来吗?难道我真的在乎别人喊我大少爷还是二少爷?我是在替父亲你不值!结果父亲你还这样说我,父亲你也太让我伤心了!”
尚书夫郎闻言笑笑,他保养极好,一张脸白玉光洁,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他十七岁时在尚书状元及第游街时对她一见钟情,嫁给尚书至今已有十八年。他非要嫁她,破坏了他原来的婚姻,才开始那两年,尚书怎么对他,鲜有人知,他还不是这样过来了,还赢得了她的爱重。
他的儿子,委实是天真烂漫,为这一点点小事纠结到不行。
“你就安心在家待着,当务之急,是应该准备好一个月之后入宫之事。待你到时选上皇夫,便是为父最欣慰之事。”尚书夫郎拿起梳子,为儿子绾发,又笑说道:“你不是最喜欢女皇?我记得两年前,还见过你给她偷偷写的情诗。”
陆之瑾被闹了个大红脸,偷偷写的情诗被父亲发现,那是他此生最尴尬的时刻!
“父亲!”陆之瑾娇嗔道。
尚书夫郎抿唇笑,而后对他说道:“喜欢什么,就要去争取,就像你的父亲我,如果不争取,那现在就没有你,知道了吗?”
陆之瑾闻言点头,眉宇间划过一抹坚定,“父亲,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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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这里,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马车里。脑袋里有着属于另外一个人的记忆。
这个人也与自己叫同样的名字,只不过却生活在截然不同的世界。这里是玄国,一个以女子为尊的国度,这里就如同华国古代社会,只不过男子与女子的地位恰恰与我国古代相反。
他的记忆中,原主一直生活在小镇上,他的父亲手艺好,在小镇上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面店,还供他入男学。临近八岁时,父亲染病去世,从此原主便被外祖母接回家中教养。
外祖母一家行商,生活过得极为富裕,从未在物质上短缺过他什么,给他亲人应有的关爱,一直到现在十八岁的年龄。外祖母已准备给他说一门亲事,未曾想他的母亲竟遣人找上了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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