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为止,裴朔雪还是不敢相信凤珩是凤帝和玄帝的孩子,他们两个就算有了肌肤之亲,也不该能弄出一个孩子来,天道讲究阴阳相和,不可能让两个雄性孕育出他们的子嗣,这简直不亚于有一天凤珩突然说自己怀了裴朔雪的骨肉一般给他带来的冲击大。
只可惜凤帝羽化,玄帝又和裴朔雪关系僵硬,他可能再没有机会知道凤珩这个超自然的生物是怎么诞生在天地之间的。
裴朔雪想着想着,疲倦之意慢慢地涌了上来,这次他真的觉得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在变回原型修养前他赶紧蹭了蹭凤珩,对他道:“我睡了。”
凤珩“嗯”了一声,看着裴朔雪话音刚落,手掌下的软发就变成了毛绒绒的白毛,一只有白毛小兽趴在凤珩的胸口上,背上还带着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凤珩团住他的两个后爪托在手心中,愈发容易把他整个都抱在怀中,中洲虽已荒芜,可其中的灵力还是适合裴朔雪修养的,想着裴朔雪喜欢晒太阳,凤珩抱着他去了槐树下。
裴朔雪睡了许久,凤珩一直抱着他,没让他离开自己须臾。
在槐树下陈设小小木桌的时候单手抱着他,去人间买糯米粉的时候单手抱着他,就连搓小圆子的时候也把他放在桌子旁的软塌上,裴朔雪一直在他能看到的地方静静地睡着,身上的伤口也在慢慢地愈合。
终于在十几日后,晚风夹杂着香甜的酒酿和槐香中,裴朔雪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看见凤珩抱着他小憩的模样——裴朔雪背后的伤好了大半,整只兽是仰着肚皮躺在凤珩的膝盖上的,凤珩一只手盖在他的肚皮上给他防风,另一手抵着脑袋小憩。
裴朔雪轻手轻脚地从他身上爬起来,扬起脖子舔了一口凤珩鼻尖上的可疑白色,如愿地尝到了一点酒酿的味道。
他下了地,绕着支起的小炉子转了两圈,立起来想要去看看锅子煮着的是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圆子。
爪子才往炉子边伸,后颈忽地被握在一只大手里,裴朔雪“呜”了一声,吃力地扭过头,还没看到凤珩的脸就被他抱了起来,被暖阳烘烤得绵软的身子很快就适应凤珩的拥抱,裴朔雪扒着他的手,正好能看见他掀开盖子后锅里浮着的小圆子。
盛了一碗出来晾着的时间,裴朔雪被凤珩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遍,从脑袋捏到爪子,保证他身上的每一块骨头和每一寸皮肤都是完好的之后,凤珩犯了难,捏着裴朔雪的爪子问道:“你不变回来,怎么吃?”
裴朔雪狡黠地眨眨眼睛,一副听不懂他话的样子,钻进了凤珩搭在膝盖上的小毛毯里,在里面团成了一个球,只剩下一条尾巴在外面一甩一甩的。
凤珩没有办法,端着碗在外头引他,“再不变回来就冷了。”
毛茸茸的白色尾巴停了一下,而后又晃动起来。
凤珩无法,伸手撸了一把裴朔雪的尾巴,毛茸茸立马顺着他的手绕到了他的胳膊上。
下一秒,凤珩瞪圆了眼睛,手中端着的小圆子也跟着停在了半空中。
裴朔雪的尾巴还勾着凤珩的手腕,身子却从毯子里钻了出来,凤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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