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兵器是假的。”瞿逢川紧接着道,他闭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岑老将军刚救了我一条命,按理说,我不该怀疑他,可父亲,整个岑家军还有谁能拿到兵部的徽记,又还有谁敢做这种掉脑袋的事?会不会是因为萋儿要嫁给太子的事,瑞王叫岑家对我们动手了?”
瞿良将那块铜片拢进袖口,摇了摇头道:“岑慎不会在战场上对我们动手,这是一个为军之人基本的素质,岑慎虽卷席在夺嫡旋涡之中,但这一点傲气还是有的。”
“不是他,他手下的亲信也是可能的……”瞿逢川喃喃道:“只是他应该能想到,如果让我活下来,这假兵器的事情就瞒不住。”
“不是都没了吗?”瞿良突然道。
“可是军中军械都一一登记在册,如今少了几百件,是瞒不住的。除非在这两日补上。”瞿逢川道。
“已经补上了。”瞿良道:“我接应粮草的时候发现车辙印迹太深,特意绕后瞧了一眼,发现送来的粮草中藏着兵器,此刻已经入库了。”
“他早就想到今日这么一出,所以想要用救我来拉低我们的戒心?”瞿逢川惊道。
“不会卡得这么巧,只是你正好撞上有一批新兵器入库而已。”瞿良顿了一下:“而且,你怎么知道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岑慎藏了多少未曾登记造册的兵器?没有今日送来的这一批,他也能补上这个空缺。”
“陛下那里,是否需要……”瞿逢川迟疑道,私铸兵器可不是小事,谁能证明岑慎藏兵没有谋反之心?
结合来时赵焕特意嘱托的话,瞿逢川甚至觉得赵焕早就知道岑慎军中的不对劲,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才会这般的殷切嘱托。
瞿良似是看出他的心思,直接道:“你怎么知道陛下是少于证据,而不是缺一把能刺死岑家的刀呢?”
瞿逢川怔了一下,倏而背后发凉:“父亲的意思是……”
“岑家不涉赵家争斗,指的不仅仅是两位皇子之争,还有上头的这位。”他压低了声音道:“赵家的事情最好一点都别沾染。”
“可这是陛下的……”瞿逢川犹疑道。
“黎国永远不缺陛下,可没有一个能千秋万代的陛下。”瞿良顿了一下,语调竟带了一些物伤其类的忧伤:“谁又能保证肱股之臣的瞿家不是下一代陛下手中的岑家?武将盛于白骨累累的沙场,衰于人声沸沸的朝堂,这样的前车之鉴还少吗?”
“这件事,你不用管,为父自会妥当处置,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也别和任何人说你拿了铜片的事。”瞿良嘱托道。
“好。”瞿逢川才应,外头站岗的小兵忽地掀开帘子。
“瞿将军,瞿侯爷,聂将军来访。”
聂将军?哪个聂将军?瞿逢川正蒙着,瞿良已经应了,来人走了进来,竟是他们打过两次照面的北地驻将。
北疆的将军多半是岑慎一手带出来地,可也有一些赵焕早年间派来驻守边防的,不过这些在北疆算是常职,每次岑慎动兵只要意思一下,请那么一个两个来军营,做出一副没有专事的样子,根本不会让他们接触到核心的军事机密,纯粹是在做表面功夫,因此瞿家两父子也只是对他略有印象。
“在下聂荣,参见瞿将军,瞿侯爷。”聂荣显然也知道这点,主动行礼解释道。
“在下听说瞿侯爷受了伤,特意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