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了那把黑色的伯/莱/塔。
“看来吉姆并没有在杀掉我这件事上提出建议。”欧洛丝挑了下眉,堪称缓慢地关上身后的那扇铁门。
她断了自己的退路,这个行为放在其他人身上或许显得愚蠢,却令背对着她的基安蒂感到毛骨悚然。
“[池井秀三郎]?”欧洛丝抛出个名字,她无趣地撇了撇嘴,丝毫没有自己正被枪指着的觉悟,“看来不是。”
想对卧底的身份做到完全保密,最好的方式就是只留一个知道的人。
那个人不会是琴酒。那位先生知道,琴酒和她相处的时间太长了。
“欧洛丝·福尔摩斯。”琴酒笑了声,他咀嚼着她的名字,就像是要将这个名字狠狠碾碎,“你是什么时候把老鼠送进组织的?”
如果说上次的行动被识破只是巧合,那这次他们的位置暴露就无从解释了。
不管是约翰华生还是毛利兰,欧洛丝总是能先他们一步做出判断,琴酒对此能找到的唯一解释就是组织内部存在叛徒。
他对于[叛徒]这两个字深恶痛绝。
“我并不太喜欢用老鼠这个形容词。”欧洛丝瞥了眼琴酒身边的贝尔摩德,“受那位先生所托,我替很多人做过忠诚度测试。你们可以一位一位地去找。”
琴酒眯了眯眼,知道她在内涵什么。
欧洛丝的才能是绝对的。她效忠组织的时间不长,但一年就足以抵上别人半辈子的功绩。
在接管她以前,琴酒一度以为那些称赞她的人是被她洗了脑。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她的作用就是给人洗脑。
令人崩溃,令人绝望,把最恐惧的事物赤/裸/裸地摆到他们的面前,然后在他们陷入深渊的前一瞬赋予他们新的记忆。
组织因此从那些卧底口中得到了数不清的情报。
她是黑色的,像是为做这种事而生的。
那时没有人想到欧洛丝会背叛。
“别浪费时间了。”欧洛丝说道,她直视着琴酒的眼睛,“你可以动手,我知道你肯定发现了我事先藏在这里的炸/弹。”
琴酒不会在同一件事情上失败两次。
但正是因为他拆除了欧洛丝的炸/弹,他才会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顺带一提,我建议你背后的那两个人立即停止开枪的动作。”
轻柔的月光洒了下来,基安蒂和科恩的动作停止得毫无道理。
气味越来越大了。
即使没有琴酒的命令,他们也发现了这个事实。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瓦斯的味道,只要一点火花就能使他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欧洛丝福尔摩斯疯到似乎要炸了整条街。
“至少排除了一种可能性。”欧洛丝无所谓地说道,“谢谢你们提供的信息,我知道该去找谁了。”
不是琴酒,也不是贝尔摩德。
知道那位卧底身份的人应该是朗姆。
解开谜题是夏洛克擅长的领域,欧洛丝并不想参与剩下的事,她来到这里纯粹只是为了打发时间。
顺便制造点混乱。
就像个为了得到玩具而刻意引起注意的小孩子一样,虽然上次麦考夫这么说的时候欧洛丝冷冷地瞧了他一眼。
直升机的声音这时在空中响起。
和远处警方的鸣笛声不同,托恩的嗓音轻快而充满乐趣。
“欧洛丝小姐!”他从直升机的舱门中探出个脑袋,“我们又见面了!”
欧洛丝眨了眨眼,很快明白过来他们之后的计划。
远离爆/炸最安全的手段是抵达空中,琴酒完全可以在那时候朝她开枪。
欧洛丝叹了口气:“我果然还是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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