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陛下并不答应让你离京,谁知道短短三个月便变了心思。”
“我去漳州对陛下有什么好处?”
赵云衢也在想这个。
等回到府内,赵云衢索性摊开了大魏的地图,将漳州标注出来。
“漳州往北靠近云州,往西是沧州凉州,再往南便是江南鱼米之乡,几处都是大魏的粮仓所在。”
赵云安靠近地图看了看,猛然抬头:“大哥,陛下是不是怀疑江南与沧州等地税收也有问题?”
赵云衢拧眉:“近几年来,大魏各地受灾不断,税收都有减免。”
“岳父大人说国库空虚不是托词,这几年国库只出不进,确实是入不敷出,已经到了拆东墙补西墙的程度。”
赵云安也没想到国库已经到了这个境地,怪不得皇帝对贪墨一事越发难以容忍。
“那若是当地无灾,父母官却往上报了灾情,从而中饱私囊呢?”
赵云衢摇头道:“这不是一地两地,尤其是江南等地关系错综复杂,谁能做到滴水不漏?”
若能做到这一点,只怕在江南已经是一手遮天。
赵云衢曾查看到江南等地的官吏调动,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不是江南,难道是沧州?亦或者凉州?”赵云安问道。
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到了凉州之上。
赵云安皱眉道:“丁郡马一直在京城陪伴常乐郡主,并未回乡。”
如果皇帝怀疑到凉州头上,想必会一直扣留这对父女。
赵云衢叹了口气:“无论去哪里,漳州知府的位置都是块摊手
山芋。”
赵云安倒是好心态:“吹凉了也能吃。”
瞧瞧一下子从正七品变成了从五品,这都三级跳了,谁能有他晋升快。
一开始的担心焦虑过后,赵云安反倒是高兴起来。
赵云衢瞪了眼弟弟:“别放心的太早,你想想钱圩甄玉祥,他们每一个都是天子近臣,尚且落到那样的下场,可见其中厉害。”
“陛下特意选了你,定是觉得有永昌伯府在,旁人要动你还得思量思量。”
其实他自己才是最佳人选,但赵云衢猜测,他是永昌伯府的嫡长子,皇帝只有把他留在京城,才能对北疆的永昌伯放心。
“再者,你是永昌伯府的出身,手中也不缺钱,不至于为了蜗角虚名、蝇头微利就坏了前程。”
想到这里,赵云衢倒是笑了:“虽不是北疆,但能外放,安儿可高兴?”
赵云安点头:“自然是高兴的,如果漳州没那么多糟心事就更好了。”
“万事难两全。”
赵云安笑道:“大哥,你别担心,虽说我是被赶上架的鸭子,但其实早就想出去走走看看了,大好河山,若是一直留在京城岂不无聊。”
说得很是神采飞扬。
赵云衢原本拧着的眉头也松开了:“这样也好,别管有什么妖魔鬼怪,到了漳州好好干,实在不行就回来。”
赵云安哈哈笑道:“那岂不成了落荒而逃。”
“若到了那份上,自然还是保命要紧。”
赵云安要外放的消息传开去,反应最大的是金氏。
赵云升与常安外放的时候,金氏还在心底感慨过,若是他日儿子也要外放,她定是不放心要跟着一道儿去的。
哪知道这一日来的这么急,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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