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见面之后, 苏暮雪有两日未见萧安辰,明玉随口提了句:“小姐,陛下这两日都没来薛府, 莫不是有什么事?”
彼时苏暮雪正在伏案书写,笔锋一顿, 细密卷翘的长睫轻颤了两下, 淡声道:“或许。”
萧安辰确实遇到了一些事, 不知谁透露了驿馆里有帝京来的大官, 一大早便有人跪在门口, 头举着状纸喊冤。
周嵩命人赶了两次都没能把那个老妇人赶走, 最后不得已只能说给萧安辰听, 昨夜萧安辰睡得不太好, 帝京送来奏折,他看到了三更天。
他离开帝京前曾指定四名大臣暂代管理朝政,康权武亦是其中之一, 倘若不是紧急之事, 康权武不会命人连夜快马加鞭送来,故此,萧安辰看到奏折后批阅到了很晚。
周嵩几次提醒,直到三更天萧安辰才顿住,简单梳洗后才睡下,想着奏折上陈述的那些事, 眉宇间一片清冷。
似乎比外面的夜色还冷凝。
萧安辰已许久未曾梦魇, 许是因为奏折的缘故, 他做了个冗长的梦, 梦里打打杀杀刀光剑影, 他被人一剑割喉, 死状极其残忍。
醒来后,身上亵衣被汗水浸湿,梦境太过真实,他隐隐有些不安,起身沐浴完,穿好衣服,再次伏案批阅奏折,这次直到早膳时才停下。
刚用完早膳,门外传来呼喊声,萧安辰不胜其扰,命周嵩去看,这才发生了后面那幕。
老妇人欲撞死在门上,周嵩及时把人拦了下来,之后萧安辰见了妇人。老妇人不知是吓得,还是其他,说话语无伦次。
萧安辰听了许久硬是没听明白,他抬手捏捏眉心,继续问道:“你再说一遍。”
老妇人哭得越发凶了,萧安辰还有其他要紧事需要解决,安抚几句不管用后,命人去请了知府大人。
有帝王在,知府大人也不敢随意下定论,就这样,堪堪询问到晌午,午膳后继续。
这日萧安辰过的很是忙碌,本以为明日会好些,谁知明日又有老者举着状纸来喊冤。
这次来人是个男子,身形消瘦颤颤巍巍的,同昨日那名妇人有相似之处,说话胡言乱语,根本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
萧安辰眉梢蹙到一起,隐约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他给了王放一个眼色,王放点点头,随后走出去。
一个时辰后王放折返,四下无人,他对萧安辰说道:“陛下,是有人搞得鬼。”
萧安辰眼底迸发出犀利的神情,手指轻轻转动玉扳指,“薛佑宁?”
王放:“是。”
这事和薛佑宁并无直接关系,是阿六所为,那两人是他花重金请来的,萧安辰搅合了公子的好事,他怎么也不会要萧安辰好过。
阿六对帝王全然没有敬畏之心,他也不怕死,他的命是公子的,多活一日少活一日都没有关系,他只愿公子开心即可。
公子喜欢主子,那他便要帮公子完成心愿。
再说了,主子那样蕙质兰心的女子,也唯有公子能配的,至于这个狗皇帝么,实属不配!
萧安辰剑眉拢到一起,眸底像是染了墨,漆黑一片,“这么想玩,那朕便陪你玩玩。”
他道:“按计划行事。”
王放:“是。”
薛佑宁正在为如何留下苏暮雪而伤神,护卫跑着来报码头货物出了事,薛佑宁神色一顿,“走,去看看。”
这批货物原本上个月便该交付,因河水突然暴涨耽误了行程,他好不容易才说通对方宽限几日。
今日正是期限,没成想再次出了纰漏,阿六陪着一起的,马车上,阿六说道:“公子,您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吗?”
薛佑宁:“嗯?”
阿六:“那个人才来杭州几日,便出了这许多的事,属下想啊,这事会不会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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