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医疗档案里所记载的,不仅伤情严重, 还格外频繁,几乎每年都有一两次。
就好像……他整个人改变了战斗风格,几乎舍弃一切防御,变成只会向前撕咬的凶兽疯犬。
陆厌声下意识偏头看了一眼宋风止。
那张漂亮的脸被光屏覆上一层不近人情的微光,灰眸被长睫遮住一半, 叫人分辨不清其中的情绪。
“还挺多。”
宋风止开口了,语气却格外淡漠。
陆厌声瞬间意识到, 他生气了。
宋风止来回翻看着格外长的医疗档案, 心里忽然有些烦躁, 但很快,又被翻涌而上的、针扎般的疼覆盖。
他声音轻飘飘的,却像是说出了审判的话。
“挺好。”他说,“这些我一个都不知道。”
室内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站在他们对面满脸喜色的工作人员,只觉得周身蔓延起一股寒意,吓得他发抖。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宋首席只是站在那里,只是安静而优雅地说了一句话——甚至称不上质问的话。
宋风止关掉光屏,递还给工作人员。
“我们需要10分钟的私人空间,来解决一些问题。”他说。
工作人员忙不迭点头,拿着光屏一溜烟逃了出去,跑了两步又折返回来,紧张地带上了门。
屋里只剩下两位即将登记的情侣。
“我……”陆厌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他也不记得这是怎么回事。
但爱人总要安抚,于是他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我错了。”
宋风止刚要说话就被突然认错的Alpha打断,眉眼微动,思索两秒开口。
“错哪儿了?”
陆厌声沉默了。
宋风止看着他垂下的脑袋,等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心软,抿唇道。
“陆厌声。”
“在。”低落的大型犬声音闷闷道,“听凭您发落。”
宋风止忍住想伸手揉一揉他脑袋的冲动,平静地问:“你觉得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陆厌声想了想:“我可能是……怕你着急,就——”
“那你就不该用这种打法。”
宋风止打断他进一步的检讨,说:“你应该知道,医疗档案的紧急联系人没有查阅档案的权限——除非档案里记录的本人,去世。”
他说着,垂在身侧的指尖下意识捻了一下,停顿几秒收拾好心情,宋风止继续说。
“你把我填成紧急联系人,又不告诉我你的伤情,不汇报给监察厅……是想攒起来,等你哪天死了,给我个这么大的惊喜是吗,嗯?”
陆厌声还是沉默。
“头抬起来。”宋风止说。见他无动于衷,便直接伸手抬起对方低垂着的下巴,对上那双写满了愧疚的金眸。
“我不是要跟你吵架,也不是要拿着二十多岁陆厌声的行为,对十八岁的你惩罚什么。”
陆厌声迟疑地开口,声音带哑:“那……”
“你知道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最容易被趁虚而入的时候吗?”宋风止问。
他安抚般轻轻晃动手指,磨蹭着陆厌声的下巴,指尖勾住他一缕垂落的长发,许久没有放开。
被愧疚侵占的大脑,好一会儿才分析出宋风止话里的意思。陆厌声几乎瞬间摇头:“我绝对没——”
微凉的手指按在了他唇上。
“没说你有。”
让陆厌声闭嘴之后,宋风止看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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