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遥打开卧室的门,看着蜷缩在沙发里,连脚都伸不直的身影,到底还是说:“进来吧。”
关朗站起来,看着他的眼神直白又热烈。
两米宽的床,两人一人盖条薄毯,姜遥朝着窗户,关朗朝着他。
伴着关朗克制的呼吸声,姜遥不知不觉睡着了。
早晨起来的时候,关朗身上的毯子早就不翼而飞,整个人都贴靠着姜遥,手搂着他的腰,嘴巴都快亲到他耳边了。
感到屁股后面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姜遥突然有点后悔昨晚的决定。
他把关朗的手挪开,关朗却顺手抱得更紧,还用脸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叫了声“遥遥……”
人还没醒,却用了特别自然、熟捻的语气,仿佛每天早晨起来都会这么叫一样。
姜遥维持侧躺的动作好几分钟,才把心跳恢复到正常速度,下面也软了下来。
两人结婚的那几个月,关朗就喜欢在床上这样靠着他,抱着他,只是那时候不喊他遥遥。
他知道关朗变了很多,正在努力对他好,可朝夕相处中才发现,关朗身上也有不变的东西。
这些不变的东西突然出现,会让他觉得招架不住。
下午姜遥提前下班回来,看到关朗在沙发上拿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公司同事开会,便径直去了厨房。
有一袋新鲜的虾被扔在了琉璃台上,姜遥把虾倒出来,剪掉虾须,用刀划开虾背抽出虾线后,放在篮子里备着,又打开冰箱拿了些其他的菜出来。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我还没开始弄。”关朗开完会走进厨房,看着一篮子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这个虾还是你处理得好。”
“今天净易回来了,让我早点下班。”姜遥实话实说。
“他之前去哪儿了?你们……怎么样了?”关朗问得小心翼翼。
姜遥停下手里的动作,想起今天陆净易的反常,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陆净易这段时间不知去了哪里,整个人变化挺大的,但看起来精神状态很不错,和姜遥也回到了正常朋友的距离,还主动给姜遥放了接下来两星期的假。
只是在中午的时候,有个叫付宽的客户来找陆净易,看到姜遥后笑嘻嘻地问了他好几个问题,都是关于陆净易的。等陆净易从天井里出来,付宽就追着他要什么“欠下的东西”,说他“不告而别没有良心”,姜遥还没听出什么意思,付宽就被脸色不太好的陆净易拉着走了。
想到这,姜遥说:“他……应该挺好的,我和他没什么。”
这样老老实实回答的姜遥,让关朗心里痒痒的。
他往前一步搂住了姜遥的腰,下巴轻轻点在肩窝里:“好,我信你说的。”
姜遥开着水龙头在洗菠菜,关朗借着这个动作把手往前伸,帮着一起洗菜,在水流中时不时会碰到姜遥的手,这感觉好极了。
气氛看起来正好,关朗想起前两天收到严立彬发来的短信,接了句:“我和严立彬也没什么,真的。”
姜遥手顿了顿,回了个“嗯”,然后继续仔细地去掉菠菜梗上的脏东西。
“遥遥,前两天严立彬是不是给你发视频了?你……看了吗?”关朗握住姜遥的手,把十指扣了进去。
“没有。”那个被他刻意遗忘的视频,姜遥一直没有打开。
“那你能不能把视频删了?”关朗斟酌着用词,“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以前对你不好,心里很难受,那次又喝醉了才会被他拍了视频。”
视频删掉?过去了?喝醉了被拍?
姜遥每听一句话,心里就往下沉一点。
以往遇到关朗这种表现,他总是往肚子里咽,可或许是最近这段时间他被惯得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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