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父仇人、伤害陆赫扬的凶手,这些年许则一直耿耿于怀,希望有一天可以听到唐非绎落网的消息,在他觉得也许不会有这一天的时候,却突然得知那个人在七年多前就已经死了。
谈不上快慰,甚至是趋于平静的,但许则明白有些事情结束了——其实早就结束了,只是他现在才知道。而计划着完成这一切的人是陆赫扬。
还有一个人的下落,许则没有问,因为已经大概猜出了结果。
那年俱乐部被查封之后,小风应该一直跟着贺予,如果后来警方追踪到了贺予,也一定会注意到他身边的小风,而如何要让伪装成贺予的唐非绎看起来更像贺予——那么贺予的小跟班,小风,也一定会在那辆车上。就算他不想去,唐非绎也会逼他去的。
许则联系过小风很多次,只是发消息没有回复,打电话也无人接听,直到后来那个号码变成了空号,许则才放弃。
现在再想,或许收不到回音是因为小风再也无法回应他了。
“还有件事。”贺蔚又说,“虽然你和嘉寒还没有结婚,但我想问问,你们什么时候离婚?”
“不会结婚,闭上你的嘴。”池嘉寒开口。
贺蔚眨了眨眼睛,看向门边,辨认了几秒,问:“怎么瘦了?”
要不是瘦了,就算戴着口罩,他也不至于认不出是池嘉寒。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许则适时地退场。
“好。”
才刚走出病房,许则就听见身后贺蔚问:“池医生在减肥吗,是为了穿婚纱更漂亮一点吗?”
“抢打中的到底是你的肚子还是脑子?”
新年前夕,诊疗室里忙忙碌碌,陆赫扬站在观察窗前打电话,放松得与周围人的紧张显得格格不入,仿佛即将接受治疗的并不是他。
挂断通话,又不紧不慢地翻看完所有未读信息,陆赫扬才放下通讯器,坐到治疗椅上。苏利安用棉签为陆赫扬的腺体皮肤消毒,随后拿起注射器,将调配好的药剂缓缓推入腺体。
整个诊疗室已经完全安静下来,剩下两个医生和一个护士。注射完成后,陆赫扬靠在椅背上,护士解开他的衬衫扣,为他贴好电极片,又整理陆赫扬的头发,将仪器小心地戴在他头上。
按下启动键,医生与苏利安一起紧盯住四个屏幕上开始显示的大脑电波曲线与神经元活动情况,抓取能够组成记忆编码的神经网络单元。这是陆赫扬第四次来做治疗,飞行员出身所带来的心理与生理优势十分显著——最开始的几次治疗是最危险的,但陆赫扬基本已经平稳度过了。
四十分钟后,治疗结束。陆赫扬闭着眼睛调整呼吸,医生为他擦拭额头与身上的汗。
“会不会哪里不舒服?”苏利安问。
陆赫扬摇了摇头。
“我们会尽快给出报告。”医生说,“最近有出现什么情况吗?”
“没有特别的,还是有点失眠,会做比较多的梦,有时候脑袋里会出现零碎的画面。”陆赫扬睁开眼,“我都做了记录,已经发给苏医生了。”
“好,到时候会配合图像数据一起分析。”
“辛苦了。”陆赫扬接过护士递来的温水,抿了一口。
休息了十多分钟,陆赫扬穿上外套,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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